江笑楓不懂,他甚至徹底糊塗了。一個人呆坐在會議室中,直至趙德水和林佑天都趕回來後,他才從自己的思維宮殿中走出來。
這中間,他已經設想了很多種薛修德可能犯罪的動機和過程,但是總是不能說服自己。江笑楓總感覺,這中間應該缺少了什麼。
“江隊!”林佑天首先迫不及待道,“你讓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趙晴晴先前所在的公司叫做宇倫公司,根據趙晴晴自己所言,當時分公司領導的確是薛修德。除此之外,趙晴晴還讓我給你帶個話,她想起來當初陸秀斌無意間對她說過一句話。當時趙晴晴已經在和陸秀斌攤牌分手,而那一次,陸秀斌似乎難得氣急敗壞的罵了趙晴晴,並且指責趙晴晴狗眼看人低。趙晴晴回罵了陸秀斌,說他本來就是一文不值,沒啥前途。陸秀斌說了這麼一句話,隻要有人拉他一把,他絕對會不一樣,而他現在就有這樣的人,他讓趙晴晴等著,一定會讓趙晴晴後悔。”
“有這樣一個人?也就是說,陸秀斌當時認識了一個有錢人或者是有權人,這個人可以幫助陸秀斌在事業上進步。”江笑楓斬釘截鐵道,“從目前的線索來看,這個人,恐怕就是薛修德了。”
“十有八九!”林佑天繼續道,“我根據江隊你的要求,繼續找到其他人詢問。童安國當時就在華倫集團,他當然知曉薛修德。而童安生也知道薛修德,並且和薛修德有過幾次接觸。重點是我查到,童安國貌似對薛修德有些怨氣,因為童安國在華倫集團的一次晉升由於薛修德的影響,無疾而終。”
江笑楓道:“如果薛修德就是幕後人,幕後人因為承諾而讓被害者如此信任。那他必然要做出點事情讓被害者相信他有能力。所以,他幫助陸秀斌整治一下童安國,理所當然。”
“不僅於此,我還了解到,童安國的那次不能晉升,還間接導致童安生得不到華倫集團的某個大單子。於是童安生和原先的公司產生矛盾,這才堅定了他另立門戶的決心。”
江笑楓點頭道:“看來陸秀斌這邊的線我們弄清楚了。那其他人呢。”
“張大猛並不知道有薛修德這個人,可是張大猛回憶起來,曾經他弟弟張大春跟他提過換工作的事情。張大猛問張大春想去哪,張大春的回答是華倫集團。當時張大猛還嘲笑張大春異想天開,那樣的大集團豈是非常好進去的。張大春不可能平白無故提到華倫集團,所以,必然是因為他和集團內部的某個人認識。而鄒麗娜方麵同樣不知道有薛修德這個人,也並未聽馬軍說過有關華倫集團和薛修德的事情。”
江笑楓道:“鄒麗娜一直是被蒙在鼓裏,而且是被動提拔,加上馬軍為人孤僻,話語不多,並沒有讓鄒麗娜知曉也很正常。”
林佑天非常同意這個觀點:“我還找到了龍宇蝶,這個妹子的精神狀態依舊不佳,不過自從上次被江隊說了一通後,我看她有明顯悔悟之心。我問她關於薛修德還有華倫集團的事情,她想了好久後,隻說了唐天凱的確表達過想進入華倫集團的事。華倫集團是A市最大的私企之一,唐天凱想要留在當地發展,華倫集團的確是非常好的選擇。至於樂雲兒那邊,我又找到了先前和我交流過的閨蜜,那個閨蜜所言,樂雲兒曾經參加過華倫集團的好幾次活動。除了平麵拍攝任務之外,華倫集團的某些酒會活動,樂雲兒也作為禮儀和表演人員參與其中。這樣一來,實際上除了鄒麗娜因為被動不知,其他人似乎都找到了和華倫集團的聯係。”
“那本月發生的三起案件呢?”
林佑天搖搖頭:“我讓A市警隊的同仁幫我去調查本月的三起案件,因為這三起案件的被害者在出事之前都已經失蹤多日,所以,他們的家屬和朋友並不清楚這些人的某些事情。更不知道薛修德和華倫集團和這三人之間的關聯。”
江笑楓思維宮殿中總是感覺缺失的那一部分,其中重點就是本月三名受害者。現在,林佑天還沒找到這三名受害者和薛修德的聯係,江笑楓覺得,他們還有一些工作要去做。
“你那邊情況呢?”江笑楓終於問道一直坐在那裏的人。
趙德水聚精會神的聽著林佑天的報告,被人問起後,苦笑道:“我從昨晚查到今天早上,一直沒有找到所謂姚圖元給我們的另外信息提示。直至我忽然意識到,或許我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姚圖元給我們的提示,其實一直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