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楓繼續思索道：“歐冪是帶著弓劍還有匕首等武器去決鬥的，所以，那個人理應也用了這些東西。歐冪起初對弓劍並不熟悉，是烏繡彙教會她的，她才有資格比武決鬥。之前我和萱世蕊調查弓箭殺手的時候，就曾經比試過射箭，當時我們就在說，射箭這事其實有時候天賦很重要。烏繡彙在沒比武之前，就已經確定歐冪會輸，甚至於想到歐冪會輸得很慘，所以在休息室內已經準備了很多急救的藥物和紗布。這就意味著，烏繡彙很清楚，對麵那個人，天賦實力遠遠在歐冪之上。”
林佑天趕忙道：“江隊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蒙麵人甚至有有冷兵器的種族天賦！”
“就算不是種族天賦，那個蒙麵人的生活環境應該讓其對冷兵器極為熟悉，掌握程度不是常人能比，所以，烏繡彙才相信歐冪會輸得很慘！”
“生活環境？”林佑天似乎想到了什麼，“江隊，有個事情必須要跟你說明一下。恒宇城那邊現在有很多工地，那裏去年才完成了征收拆遷工作，在恒宇城原先有幾個戲班子，就算是現在，還有一些沒拆遷的房子那，有戲班子在附近活動。”
“戲班子！你是說，武生！”
“對，剛才你說生活環境對冷兵器熟悉。我想，戲班子成員就算對冷兵器沒有經常使用，至少他們的功底比常人超出很多，論起天賦，更是非常人所能比。當初香港七小福，可都是戲班子出來的。”
“歐冪說，那人帶著麵具。對，不是蒙麵，而是麵具。戲班子成員大部分時間畫著花臉，偶爾也會帶著麵具胡子等等，帶著這些東西，並不妨礙他們練功。”江笑楓立馬道，“佑天，馬上讓人排查那邊的戲班子，看看今天有哪些人在那裏活動過，密切留意，不要讓嫌疑人跑了。”
“明白！”
除了戲班子成了嫌疑點，江笑楓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恒宇城那邊其實離烏繡彙的店有些距離。如果對方實力真的超過歐冪太多，歐冪為啥還要上門挑戰？這等同於對方還占據了地利優勢。實力優勢加地利優勢，這不等於找死！就算退一萬步講，雙方找個第三場地，豈不是更加公平。
“天誌派，崇古！傳統！輩分尊重！”江笑楓明白了，趁著林佑天還沒出去很遠，江笑楓立馬衝出去，對著那邊喊道，“那個人至少比歐冪長了一個輩分。不要放過年歲大的嫌疑人。”
如果不是輩分尊重，根本想不出歐冪為何會前往恒宇城和對方比武。一下子，江笑楓思路更加順暢了。
如果說烏繡彙這邊代表的是天誌派的少壯派，那烏繡彙對立另一邊所對應的應該就是天誌派的老人派。
當初劉學華開啟C市天誌者之路，照理說，在方一航的支持下，妹妹烏繡彙繼承最高領導者地位也並非難事。可是現在來看，烏繡彙等人受到的阻力相當大。現在，江笑楓想通了，在以崇古和尊重傳統為重要理念的天誌派這邊，隻有出現輩分高，或者說年歲高的人，才能讓人不得不被迫尊重於他們。烏繡彙和方一航就算再有理，碰到歲數輩分都在自己之上的人，他們也不敢造次。
“所以，錢楓和烏繡彙看起來不對付，錢楓應該屬於老人派。那張永海屬於什麼派？張永海說他不知道麵罩女是誰，而看他和麵罩女接觸的方式，他對麵罩女應該也算恭敬。難道，張永海真不知道麵罩女的身份？因為麵罩女對他而言，可能是個上級領導者！”
確定張永海戰哪一邊，對於江笑楓接下來的判斷非常重要。張永海是通過歐陽泰和方一航建立起一些聯係，那他是否還有其他聯係點？
江笑楓決定，下一個審問的人，就是方一航。
還是老路子，江笑楓繼續把所謂的九成事實再次重複了一遍，同時，他還肯定：“你回到公園的山上刻畫那些標記，是因為當初劉學華就在那裏失足摔死，你不是劃給其他人看的，所以根本沒人在那裏接頭。你回到那裏，其實隻是用這種辦法緬懷自己的夥伴，同時也是在向自己的夥伴表達自己的心聲。你會繼續劉學華的思想路線。但是，現在，劉學華的妹妹無法成為C市天誌派的領導者，你一定非常頭疼。可是，你天生不是領導者，也沒有決斷力，你的平凡，讓你對此無能為力。你是無能為力了，不過，你至少可以告訴我，阻礙烏繡彙的勢力是誰。”
江笑楓指了指隔壁：“張永海就在那邊，你告訴我，他是你們的人，還是另一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