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名叫淩雲的劍客,據說武功很高。
江南望江茶樓中賓客滿座,江湖上的三教九六之徒都聚集在這裏。望江樓,顧名思義,是一個看風景的地方,準確的說是一個可以一邊品著茶一邊欣賞風景的地方。
望江茶樓一共十層,五樓以下對外開放,而對外開放的五樓則是最為搶手的地方,一般都是排號入座,其生意之紅火可見一般。久而久之,來望江茶樓喝茶已經不是簡單的喝茶,而成為一件十分有麵子的事。
一個麵容冷峻黑衣人從一樓大廳中排著長隊的人群中穿過,他如同在山林中穿梭的野獸一般,神情冷峻不苟言笑,對身邊發生的事情和過去的人都似乎不敢興趣。哪怕是麵容俊俏的小娘和身材妖嬈的少婦和他的身體挨著擦肩而過,他依然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或者這人是一塊石頭,但哪怕一塊石頭在這樣擁擠和充滿各種曖昧的地方也會忍不住露出本色,會忍住口花花的調戲一下過往的小娘或者拍一下風騷的少婦的嬌俏臀部。然而,他沒有,甚至數個粗魯的漢子不小心撞到了他,他也隻是冷冷的看了別人一眼,之後一眼不發的繼續前進。
黑人緩緩的沿著台階向樓上走去,他會一直走下去,似乎是利索當然一般。二樓是酒肆,此刻正是吃飯的時候十分熱鬧,因此一樓大廳的擁擠好不到哪兒去!黑衣人對二樓的熱鬧沒有半點熱情,他的目光筆直的盯著通往三樓的樓梯,他確實還要走下去。
同樣的,三樓的藝妓館也無法讓黑衣人心動,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上了通往四樓的樓梯。
他走到樓梯口,正要舉步前進,卻被人攔住了。
“站住!”
黑衣人扭頭看了看攔住他的人,隻一個管事打扮的人,他顯然發現了黑衣人的意圖。
“我要上四樓!”
管事的看著黑衣人,眉頭微微一皺,他感到了什麼,但有說不上來。
“上四樓要繳費!”
黑衣人盯著管事的,半晌沒有說話,最後才單調的突出兩個字:“沒錢!”
管事的笑笑:“沒關係,下次帶了錢再來!”
“下次也沒有錢!”黑衣人道。
“你是來找事的?”管事的有些疑惑,望江樓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鬧事了,難道這人活的不耐煩了。
“不是!”黑衣人的聲音依然單調,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一般。
“那你回去吧,這次我就不計較了!”管事的似乎突然發了善心,他昨天還扔出去三個想要硬上四樓的人。
黑衣人道:“我好不容易才來的,不想回去。”
管事的道:“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我替你掏這錢錢吧!”
黑衣人道:“可以!”
管事的臉色變了,他道:“你在耍我!”
黑衣人道:“你說是就是吧!”
管事的道:“你會死的很慘!”
黑衣人的聲音依然呆板,似乎永遠沒有起伏一般:“或許!”
“來人!”管事的終於明白,黑衣人恐怕是來鬧事的!
“也好!”黑衣人道。
“什麼也好?”管事的不明白黑衣人為什麼說“也好”!他不知道有什麼好的,至少自己在別人快要來教訓自己的時候不覺的有什麼好。
“不浪費時間!”黑衣人看了管家一眼,一副你不明白的樣子。
“哦,那你還不快點走!”管事的道。
“為什麼走?”黑衣人不解!
“你再不走,我竟讓護衛教訓你?”管事的道。
黑衣人似乎很驚奇,他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比金子還真!”管事的好心提醒道。
“謝謝提醒!”黑衣人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似乎如同木雕一般,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你怎麼還不走?”管事的不明白這小子是要什麼!
“哦,我還不想走!”黑衣人道。
“等會兒就來不及了!”管事的有些為黑衣人著急。
“不會的,我一向不會遲到,這是我的風格!”黑人說這句話時,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頓時原本怠慢的臉上如同亮起來一般有了色彩。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學人家裝酷!”管事的道。
“我不小了,我也不是在裝酷!”黑衣人道。
“別說廢話了,趕快走吧!”管事的似乎對黑衣青年有也莫名的好感,忍不住提醒道。他已經看到不遠處護衛已經過來了,他雖然是管事的,也是隻名譽上的,其實也當不了這些護衛的家。
黑衣人盯著管事的露出驚訝的神色,道:“你在同情我!”
“是的!”管事的道。
黑衣人道:“你不應該在這兒!”
“為什麼?”管事的問道。
“你不夠狠!”黑衣人道。
“或許!”管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