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抑製住喉嚨裏的癢意,手中已是一片黏膩。
嘴唇上染上了妖異的紅,紅的刺眼。
“唔……”
帝錦淳輕輕擦掉嘴上的痕跡,掏出了一條純白的手帕,一根根的將手指擦淨。
手心恢複了之前的幹淨模樣,手帕上卻是一團髒汙。
麵無表情的將手帕團成一團,扔進床底毀屍滅跡。
做完這一切,帝錦淳費力的支撐著自己坐回床上。
就這麼短短的幾步距離,帝錦淳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坐回床上,身體就控製不住的要往下倒。
渾身的肌肉開始抽搐,帝錦淳咬著唇忍受,等緩下來的時候,已經滿臉是汗。
帝錦淳垂下了眼瞼,遮住了眼裏的疲憊。
母後她應該快要來了吧。
也不知等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了聲音。
帝錦淳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坐了起來,靠在床柱上,利用它支撐著自己。
剛剛靠好身體,門就被推開了。
帝錦淳看向門口的那人,笑了起來:“母後。”
“嗯。”
皇後應著,向著他走來。
“淳兒。”
“母後,和芷荷聊了這麼久,都聊了些什麼呢?”
“怎麼?”皇後端著凳子坐到他對麵,滿臉促狹:“這就關心起自己的媳婦了?”
“嗬嗬,我自己的媳婦,為什麼不關心?母後,你們談了些什麼?”
“放心吧,沒什麼,那也是我的兒媳。”
“嗯,有了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帝錦淳低低的笑了兩聲,突然正色:“母後,兒臣有事求您!”
“哦?你說說,有什麼事可求我的?”
“母後,兒臣希望以後您能保住芷荷。”
“你!”皇後心中大驚,不自覺的閃躲著他的目光:“淳兒,芷荷是你的王妃。”
帝錦淳定定的望著她:“母後,不用瞞兒臣了,兒臣都知道。”
“你,你都知道?”皇後的思緒一片散亂。
“是啊。”幽幽的歎息一聲,帝錦淳還是笑著:“母後,在這件事中,芷荷她是無辜的,她甚至什麼都不知道,就被拉扯了進來,還被迫和兒臣連在了一起。兒臣要是不在了,誰還能護住她?”
“母後,芷荷是兒臣虧欠的人,兒臣隻希望,能讓她快樂的度過這一生,那些爭鬥,都能離她遠去。母後,您能答應兒臣嗎?”
“淳兒你!”
“母後,從小你就最疼兒臣,這次,您也會答應的,對嗎?”
皇後的眼眶紅了,“淳兒,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不為自己想上一想?這件事,本來與你也無關的。”
“怎能說與我無關呢?”帝錦淳搖了搖頭:“兒臣一直都身在局中,而且,兒臣也沒想的必要了。”
抬眼看向對麵的皇後,帝錦淳眼中是執著的堅定:“母後,答應兒臣好不好?”
對上他的眼,皇後突的站了起來,背過了身去,不敢再看他,聲音也不再清晰:“淳兒,好好休息,母後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皇後就快步離去,不再停留。
身後的帝錦淳卻是笑了,純淨的好似嬰兒:“謝謝母後。”
芷荷,我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