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曾經無數次在這樣的生活裏想要跳入地獄，可我身邊還有個小慧拽著我。
我腦子裏會出現幸福的時光，想著以後幸福的人生，我會猶豫。
但她沒有選擇，她隻有崔成山。
如果她有的選擇，那隻有選擇死去。
歎了口氣，我看著她：“我知道你不幸福，玲姐說你是被逼的。”
雖然不知道說這話應不應該，但我想讓柳菲菲能夠輕鬆一些。
至少可以有個目標，讓自己過的下去，不必這麼為難自己。
她每天這樣東奔西跑，不怎麼回家，甚至也沒有小孩子，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玲姐雖然三十五歲，但看上去就像是個小孩子。
可柳菲菲卻不一樣，她沒有劉玲玲年紀大，但卻有些特別的氣質，看上去心裏年齡有種知性美麗，但不同的是劉菲菲的性格像個青少年，自大盲目，甚至有些浮躁。
就像是不服從管教的初中生，叛逆控製者身體，每天做一些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她現在就是這樣，我想就算是崔成山肯定也不知道如何討好這個叛逆的小姑娘。
“幸不幸福又什麼重要的，我隻希望不要再有暴力出現。”
這是一種多麼偉大的精神，聽她如此說來，仿佛又回到了政治課上老師所說的大同世界。
這是烏托邦的美好，不是現實。
就算劉菲菲維護紅四區的治安，讓崔成山不在惹事生非，也會有其他人這麼做，也會有其他的人學崔成山。
“你應該有個家。”
沒有家的女人，心才收不起來。
沒有愛情的女人，才會每天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家？很久沒聽到這個詞了。”
對於劉菲菲來說，家已經沒了，對於她來說，最親的人，都已經被崔成山殺害了。
“我恨他，可是又不得不聽從他，你知道我又多討厭自己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菲菲滿臉憋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表示這她的憤怒。
雖然我不能切身體會，但看她的樣子，我都明白她所說的那種感受是多麼讓人絕望了。
“我曾經想過去死，可是我不能，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我死了再也沒有人能控製崔成山了。”
像喝醉了那般，柳菲菲扯著嗓子，一遍說著一遍用手亂址，情緒之大讓我有絲害怕。
“你們都覺得崔成山他很厲害，隻有我明白，他不過是個小人，是個小人。”
最後那幾個字完全是劉菲菲喊出來的。
我害怕路過的人聽見，甚至我害怕崔成山突然來到，或者張芬。
我趕緊坐到柳菲菲的身邊，用手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盡力不讓她的嘶吼傳出房屋。
柳菲菲張牙舞抓，眼淚一下子就飄了出來。
我明白，這是壓抑太久後的表現。
其實柳菲菲一開始也是這般冷漠無情，她現在的狀態完全是自己逼自己的，想讓自己變得強大， 才會如此無所畏懼。
歎了口氣，不想讓柳菲菲再說下去。
越說情緒越崩潰，以後會影響柳菲菲的生活。
有些事情不能夠說的太明白，不然太早看透，人生就沒有意識了。
”你累了，你需要睡覺了，你躺下，你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