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這樣子的情緒大概就是一種厭倦和麻木吧，就像是做這件事情做的有些厭煩了一樣的。
看起來阿四現在的一舉一動完全都是按著審問犯人時候的模式來的，自己是根本沒有投入半點兒心思到裏麵的。
“那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也是做得普通打扮，和我見過的那些客人並沒有半分差別，是以也沒有過多注意他們兩個的行蹤。”
小六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就開口回答了阿四的問題。
仔細回想起來，要不是提前見過那兩個人的照片，小六覺得自己都完全看不出來這樣的兩個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當然了，在藥物的驅使之下，這兩個人還是非常特別的，可是在這之前這兩個人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行為舉止都是大街上最普通的模樣了。
小六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樣子的原因呢，什麼原因驅使著組織上的人選擇了這兩個男人呢。
“然後呢？”
阿四接著問，小六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引起他注意的地方。
“後來我因為肚子有些痛就回去休息了，再出來的時候外頭就已經都鬧開了。”
接下來嘛，自然就是她剛剛在外頭冥思苦想才準備好的說辭了。
況且無論從什麼地方查證，怎麼看她都是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的，和這件事情也根本就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這一切還多虧了組織上麵了，好在他們有先見之明，提前準備了這些，不然她現在還真不知道自己會處於一個什麼樣子的情況了。
“是吃壞了肚子嗎？”
我探著上身詢問了一句，聲音平緩又溫柔，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也全部都是關切。
我可是要唱白臉的那個人呀，壞的話都被阿四給說完了的時候自然就應該我上台來表演自己的善良了。
“不是，是因，因為……”
小六低著頭解釋了半天，還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比起之前來，她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臉色了，臉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耳根子那裏都是熟透了的。
“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我的眼神依舊充滿了關切和溫柔，此時此刻的我看起來就完全像一個知心大哥哥一樣，對著小六不停地散發著我身上善良的氣息。
“是女人才會有的毛病，我擔心說出來汙了您的耳朵。”
小六這時候似乎也從先前那種糾結的狀態裏麵走出來了，咬了咬牙心一橫就把這些難為情的話一股腦兒地說出來了。
其實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的，就是她那天來了大姨媽有些腰腿酸軟的不舒服罷了。
也是紅姐體諒她們這些女孩兒才特意準備了這樣子的假期，她這才有了正大光明地借口回去休息了。
“那你參與到這場打架裏麵了嗎？”
這句話是阿四我的，我們倆的關注點是完全不一樣的。
比起我對待小六精神上麵的關懷，他的問題都是直擊要害的，絲毫沒有要拖泥帶水的意思。
“我去了的，隻是，隻是我才剛剛過去一會兒，這些人就要退出去了，我們的人根本就攔不住他們，就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
小六點了點頭，她後來是又過去了的沒錯，隻不過她再次回到現場的時候，戰鬥都已經快要結束了，更不要說獻出自己的性命去好好打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