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懲罰(1 / 2)

等到靠近了,肖越才猛然發現,這是四名全身籠罩在黑色罩袍裏的人,在黑暗的掩護下,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所以稍微有點距離就根本無法發現。等肖越發現的時候,已經晚啦,四個黑衣人把肖越已經緊緊包圍在中間,後麵兩人抓住肖越的胳膊,肖越就覺得自己的手被冰冷的手銬給銬住,想掙紮,人卻被死死的控製住啦,肖越想喊“救命”但隻覺得自己腦袋上被一根圓形的硬幫幫的東西狠狠敲了一下,肖越隻覺得腦袋一陣疼痛,後麵的人用低沉的口吻警告肖越:“不要喊叫,否則要你的命。”肖越那已經到了喉嚨的聲浪隻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前麵的兩個人過來用塊黑色的紗巾把肖越的眼睛給蒙了起來,就這樣,肖越在莫名其妙中被人給綁架啦。肖越隻覺得自己被人左右挾持著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這些人有意帶著自己繞了很多圈子,最後進到了一個房間裏,肖越可以感覺到,因為空氣從戶外的清醒變得凝重,而且還夾雜著一些印度香的味道。而且顯然周圍也變的熱了起來,雖然眼睛看不見,但肖越可以感覺到似乎周圍有了亮光。就在肖越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有個威嚴的聲音開始向肖越發問啦,“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擅闖祭壇?”肖越聽到有人說話,開始並沒有搞明白是不是針對自己的,所以肖越還是保持著沉默,這時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身後狠狠的又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用的還是剛才敲自己腦袋的工具,這下,肖越被打疼啦,“哎呦”一聲,身後估計就是打他的那人又推了他一下說:“回答問題。”肖越感覺自己是被那人用一種很硬的棍子之類敲打的,那東西打在腦袋上是生疼。肖越害怕自己不照他的話做又挨打,所以隻好硬著頭皮想說點什麼,但真要開口的時候,肖越又覺得自己說什麼好呢,什麼擅闖祭壇,這哪裏有什麼祭壇啊,但如果不說點什麼,搞不好腦袋上又要挨一下,肖越隻好連蒙帶編的說:“各位好漢,我是迷路的,不知不覺就走過來啦,純粹是誤會,如果有衝撞的地方,請多多海涵,多多見諒啊。”肖越還想說點什麼,沒想到腦袋上又挨了一下,還是那種硬硬的圓木棒,這下敲的更重了一點,肖越本能的想用手去捂住腦袋,但無奈手又被銬住了,這下疼得肖越直縮脖子,那個威嚴的聲音說:“擅闖祭壇者,下地獄。”肖越本來腦袋就疼啦,現在一聽這話,心裏想著今天這事算是糟糕啦,看來不是隨便就能收場的。難道自己真是遇到了什麼邪教組織,一想到邪教,肖越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來,要是凶殘的邪教搞不好要拿自己做活人的祭祀,那就真是完蛋啦。想到這裏,肖越心裏更加焦急啦,但最讓肖越惱火的是,這沉默不說話腦袋上要挨一下,這說話回答問題腦袋上還是要挨一下,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但肖越轉念又想,反正左右橫豎都要挨揍,不如放開膽子為自己辯駁一下,被打死總比被嚇死,憋死好吧,否則真是太窩囊。想到這裏,肖越心裏猛然蕩漾起一份視死如歸的豪邁來,他心裏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家聽父親最喜歡唱的京劇樣板戲裏杜鵑山的唱詞來,的確要有點砍頭如同風吹帽的精神和氣概,顯然肖越是不想被砍頭的,所以他必須要忍住頭上挨揍的痛苦,盡力的為自己辯解和開脫才行啊。想到這裏,肖越不顧一切的大聲說:“我就是個迷路的,對你們的事一無所知,也沒有對你們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不如你們就這樣蒙著眼睛把我給放了吧,我會對今天的事守口如瓶的。”肖越雖然大著膽子把這番話一氣說完,但在過程中,他是始終做好了接受腦袋挨揍的準備,不過這次倒沒有人揍他,肖越心裏稍微放下了點。這時,忽然有人說:“把他的蒙眼布解開,讓他看看。”這麼說著,有人上來給肖越解開蒙住眼睛的黑紗巾,肖越這下是真急啦,他本能的向後躲閃著,嘴裏叫喊著:“不要解,不要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看到。你們的事,我真一無所知。”盡管肖越大喊大叫的躲避著,這下可好,腦袋上又挨了一下,而且身後的人一起撐住肖越,肖越隻覺得眼前一亮,黑紗巾真被解開了。肖越還是緊緊閉著眼睛,周圍有人推了他一下說:“睜眼看看。”肖越知道躲不過去,隻好勉強睜開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這下肖越被驚呆了,他發現周圍的很多人其實都是自己認識的,有些甚至還是自己同班的同學。而自己被綁架來的這個環境,顯然是在一間舊的倉庫裏,但倉庫被布置得非常詭異獨特,這的確是有人刻意的用蠟燭和一些奇怪的符號還有圖形組成了一個祭壇,而且在祭壇的核心,一名蒙麵的黑衣人正對著一隻碩大的水晶球在做法。嘴裏念念有辭。一看到原來是學校的同學,肖越的心算是徹底放下啦。而且看著這些人如此嚴肅認真煞有介事的樣子,肖越覺得心裏非常好笑。甚至覺得這些人身穿怪異的黑袍子的樣子十分滑稽。就在肖越心情放鬆的時候,這些人卻很認真的開始宣布起肖越的罪狀來,那個莊嚴低沉的聲音就是從掌握水晶球的人嘴裏發出的,他對肖越周圍的人群憤怒的說:“巫師們,這個人無視規矩,擅自闖進祭壇,破壞了我們的儀式,讓我們的占卜前功盡棄,你們說該如何懲罰這個罪惡的家夥?”一名坐在前排的黑袍人站起來莊嚴的說:“衝撞祭壇的人,應該被正義的洪水淹沒。”他這話一出,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讚同,很多人舉著拳頭呼喊著:“洪水淹沒,洪水淹沒!”這樣就表示,對肖越的懲罰方式已經被大家一致通過。接著就見有幾個身高體壯的人從倉庫的一角推過來一隻巨大的木桶,木桶被擱置在一張運送超重貨物的手柄拖車上,否則憑人力是無法搬動的,肖越本來以為這其實不過是個遊戲,說是淹沒水裏,不過是嘴上的詛咒之類,等大木桶搬到眼前,肖越一看,木桶裏裝滿了清水,這下肖越又開始害怕起來,難道他們真要把自己給淹沒在這大木桶裏?肖越的害怕和猜測得到了證實,果然那幾個身材高大把木桶推過來的黑袍人接著向肖越走來,很鄭重的把他給高高的舉了起來,肖越這下慌了神,大聲喊叫著:“不要啊,我到底做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啊。”那位主持儀式的黑袍人站起來大聲對肖越吼叫著宣布:“你衝撞了祭壇,這個罪過還算小嗎。”肖越大聲辯解:“衝撞了祭壇也不至於仍進水裏淹沒吧,又沒造成什麼損失。”那主持儀式的人憤怒的對旁邊一個身材瘦小一點黑袍人說:“你是我們這個儀式的要求者,你來告訴他,他造成了什麼樣的惡果。”那身材瘦小的黑袍人點了點頭答應一聲站起來,把鬥篷的帽子掀開,露出自己的臉來,這竟然是一個棕色頭發的女孩子,身材勻稱,個子不是很高,但樣子絕對標誌,尖尖的鼻子,眼睛大而且是褐色的,肖越驚訝的看著這女孩,其實他是認識這女孩的,還可以說是非常熟悉,這女孩和肖越是同一個班級的,她叫戴芬尼是一個有著歐洲法國血統的女孩子,肖越每次上課都喜歡坐在她側前方的位置這樣就可以悄悄偷看她,但是肖越從同學那裏了解到她的家世後,就再不敢對她有非分隻想啦,原來她的父親是眾議院的國會議員。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戴芬尼,戴芬尼指著肖越說:“我這次是受父親的委托,向巫師行會來詢問此次他要到聯邦眾議院去提交一份議案,此行能否順利。因為此項法案涉及到對極端白人組織的諸多限製,所以已經引起了很多帶有納粹色彩的極端組織的憎恨與威脅,有很多朋友都勸他不要去,說怕有危險,其中有位朋友是著名的占星學家,還是穆絲塔法神學院的主教,他占卜的結果說我父親這次行程危險重重,而且動議不會獲得通過,父親為此感到萬分沮喪,是我費勁心力才勉強說服父親把這事交給我們巫師行會來占卜一次,看結果如何,正在占卜的緊要關頭,卻被你這個醉醺醺的混蛋給破壞啦。”主持儀式的黑袍巫師嚴厲的瞪視著肖越說:“現在你知道自己的罪孽了吧,你要知道,對你懲罰一點都不為過。”肖越聽戴芬尼這麼一說,心裏也沒什麼好辯駁的,隻能哀求的說:“戴芬尼,我這完全是無心的啊,我不是故意要破壞儀式的,你幫我說說情,放過我吧,再說,你們難道真要把我淹死不成,都是同學,你們要考慮這麼做的後果啊。”黑袍主持人嘿嘿的笑著說:“當然不會把你淹死,不過要淹到你大小便失禁,讓你痛苦不堪倒是沒有問題的,這是我們的規矩,你就等著受罰吧,好啦,把他倒著身子,仍進水桶吧。”一聲令下,幾個黑袍人一起動作,眼看這肖越就要被大頭衝下仍進水桶,肖越知道這一旦被仍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啊,肖越心裏氣苦,想著,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哪,什麼狗屁的巫師行會啊,完全是小孩子過家家嗎,但偏又要整得這麼認真,每個人都煞有介事,完全沒有說是遊戲的態度,似乎自己真就是魔法巫師一樣,而且懲罰起人來,也絲毫沒有一點點過家家的意思,看來是要玩真的,肖越眼看著自己的腦袋就要先行進入到木桶的清水裏啦,這要一進去,再說什麼都晚啦,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機時刻,肖越也算是急中生智,他猛得一扭身體,那些一起把他舉起來的人沒有防備,竟然被他掙脫開了幾隻手的擒拿,吧唧肖越摔在了地上,利用這個機會,肖越艱難的爬起來,對著主持儀式的黑袍人說:“不就是要占卜戴芬尼父親這趟形成的吉凶禍福嗎,你們做不到的,我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