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已經這麼坦然地接受了兩個人在一起的事實。
“是是是。”
韓雨晴也懶得搭理他,“就當是你的功勞吧,這樣總行了是吧?還需要什麼麼!”
遠遠看見風玉堂從廁所回來,韓雨晴揚起一個明媚的笑。風玉堂原是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可明顯看到之後頓住了,臉紅了,然後在原地猶猶豫豫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不過來了啊。
“木頭木頭!”
韓雨晴一把衝了上去,“我們剛剛結的婚!孩子都有了!你難道就想賴賬麼!”
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當時給風玉堂送藥地事情,一時間想要逗逗他,所以就這麼開口對他。
“風玉堂,你還記得你那次病了的時候,是怎麼我的麼?你那次可是狠狠地摔了我的藥呢!”
“這位姐請讓一下,我那是……病糊塗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風玉堂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就這麼一直躲閃著韓雨晴的目光,本來就是,現在還提這些東西,難道自己不尷尬?
“你……”韓雨晴作勢又要哭。
最近她好像發現,這樣的招數用起來其實還算是很得心應手。
風玉堂投降,語氣也軟了下來,“我記得記得,對不起對不起。”
韓雨晴這麼一哭,他投降了。
韓雨晴立馬笑得得逞,一旁的景鈺朝著兩個人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咋樣。
電燈泡也要有電燈泡的自覺,何況風玉堂難得這麼和顏悅色地請自己吃飯,景鈺什麼也不能夠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想了想,還是在這個地方坐了下來,接受兩個人之間地這種暗湧的攻擊了。
好半,風玉堂從背後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她,臉還是有點紅紅的,艱難開口:“送……給你。”
韓雨晴愣住了,隨即滿心歡喜:“景鈺快來看你師叔居然還知道送花!”
大驚怪……風玉堂的耳根子不爭氣地紅了。
韓雨晴不鬧了,心地觸著花骨朵兒,不放手。
結果,可能就是被這麼一提,韓雨晴後來才發現,回去之後,自己就好像感冒了。
待風玉堂工作結束後,這才發現是韓雨晴受了風寒發起了高燒。
“我沒事兒。”
風玉堂眼裏一閃而過的心疼讓她頓覺病好了七分,兩個人就這麼濃情蜜意著。
棘手的事情出現了,風玉堂家的傭人對於熬製中藥獨有一番心得,一直奉承“良藥苦口”的宗旨。
韓雨晴從孩子那裏早有耳聞,立馬表示了自己不喝藥的決心,什麼也不要喝藥治病了。
風玉堂生病時,也是深受其害,但看著韓雨晴沒精打采又要強撐著跟自己表示“我很好我不用喝藥”時,他想了想,端起藥碗,耳朵又悄悄紅了:“張嘴。”
沒有辦法,也隻能夠自己喂她了。
“你你你……你從哪兒學來的?”韓雨晴很是震驚。
“……張嘴。”
“不要,苦。”
雙方僵持良久,風玉堂無奈:“快點喝,病好了……我陪你去散散心。”
韓雨晴震驚之餘又很快妥協了,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那我們去雁景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