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子回到周毅身邊,看著自己的腳印明顯成弧形。“這是鬼打牆?”寶子問道。
“這不是鬼打牆,這叫禁製。”周毅聞言做出解釋。
“鬼打牆一般指把人困在一個規定的範圍內,阻止人走出那個範圍。禁製是不會阻止裏麵的人出來的,禁製的作用是防止外麵的人入內,就像咱們家的房門反鎖一樣。”
他解釋完,見寶子點頭,便開始思考如何進入那道觀。那道觀裏麵有股氣息讓他倍感親切,如今被擋在這禁製外,不得入內,他有些焦躁。
“你說這禁製就為了防止我們不是修道之人的?我們不是修道之人,自然不能去破壞道觀,凡人還能比修道之人更具危險性麼?”寶子低頭嘀咕著。
他聽著眼睛一亮,抓著寶子手臂,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麼?在說一遍。”
寶子說道。“我說凡人還能比修道之人更具危險性麼。”
“不是這句,前麵那句。”周毅明顯有些激動。
“我說這禁製就為了防止修道之人用的。”寶子想了一下,又把第一句重複了一遍。
周毅聽寶子說完以後,豁然開朗。先不說這禁製是何時布下的,單說裏麵那道觀的殘破樣定然已有兩三百年了,布下禁製就是為了保護裏麵的道觀,如今這禁製別說保護道觀了,就是窺道境界的初學者也能看清這裏有個道觀,那禁製還有何用?
不問可知是這禁製布下的時間太長,禁製之力弱了許多。周毅估算,布下這禁製之人必是天道巔峰境的仙人,若不然不能禁製布下二三百年還成淡紫色。現在禁製之力減弱,若是仔細尋找定能找到禁製的薄弱之處。
他可不敢像那八人以什麼陣法強行破陣,那八人純屬是來搞破壞的,他隻想到道觀裏麵去,不想破壞這護觀的禁製。
他能看見那淡紫色的禁製,所以在前麵帶路。北風依舊呼嘯,這禁製說來也怪,隻是阻止人進去,卻不能遮風,以至深夜,氣溫驟降,已經零下三十多度啦,可幸虧那羊皮大衣保暖好,要不然這寒冷的夜非凍死在山裏不可。
“毅哥,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剛到子時,我怕這樣下去我熬不到天亮就得凍死啦。”寶子打著哆嗦說道。
“在堅持一下,一會找處背風地生火暖暖。”他也是凍的手腳麻木。
無巧不成書,他說完,前麵就有一處山洞,山洞前麵一顆大樹,那麻繩還綁在樹上,正是他殺死頭狼那處山洞。
倆人看見山洞,喜形於色。連忙拾了些樹枝在洞口點燃,倆人躲在山洞中烤火,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咋又是這山洞?這裏透著邪啊。”寶子擦掉了鼻子流出來的清鼻涕說道。
寶子剛說完,刮過一陣山風,吹的樹枝嘎嘎作響,寶子一咧嘴,一下撲在了周毅懷中。“媽呀,有鬼。”
周毅連忙把寶子推開。“我看你才像鬼,快點休息,明天還得繼續找。”
寶子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我說毅哥,我的親哥,不找不行麼?咱倆今晚下山吧,這裏真透著邪。”
周毅一邊搓手取暖一邊說道。“能邪到哪裏,度過今夜再說吧,我教你行氣的法門,要是咱倆在這枯坐一夜,明早咱倆就真成兩具屍體啦。”
周毅剛說完,刮過一陣陰風,那陣陰風極大,一下便把火堆給吹滅了,火星四濺。周毅和寶子連忙起身,戒備的看著四周。
夜裏再次回複寂靜,竟然連風都停了。寶子牙齒打顫,發出極有節奏的撞擊聲。“毅哥,咱倆不會這碰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周毅也不敢確定,大聲說道。“魍魎鬼魅速速離去,小爺我不傷你,要不然小爺今天定叫你魂飛魄散。”他的喊聲給自己狀了不少的膽氣,可卻無人回答。
周毅瞥了撇嘴,對著寶子說道。“不用管它,都是嚇唬人的,快點把火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