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老頭沒做酒,打開前幾天做的酒,看到起了娘,又嚴實的蓋好了。這次旦慶打了兩葫蘆高梁燒刀子,都是上好的珍藏,二根依舊按八個錢來收了十六個。
旦慶又到王二娘家買了一隻燒雞,本來要二十個錢的,王二娘隻收了他十六個,不過旦慶身上沒有錢了,隻好欠了兩個。
旦慶把荷葉包著的燒雞塞進懷裏,回到家中,告爹娘了一聲,說雞有另用,沒有拿出來吃掉。爹娘也沒說什麼,隻是叮囑了一番,草草的吃了飯,依舊早早的睡去了。
半夜,旦慶帶著燒雞和酒又去了戰場,很順利的找到了朱大壯。大壯鼻子尖得很,旦慶燒雞還沒掏出來,早就聞到了,怪叫一聲,搶過葫蘆和燒雞,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把在巡邏的幾個兵士都叫回了。
這幾人狼吞虎咽的把酒和燒雞都瓜分了,才意猶未盡的過來一起和旦慶打招呼。
“蛋清小子,今天這酒喝得比昨天更過隱,比在營地爽多了。我們也不能白吃你的,這堆破鐵你能搬多少就搬了吧!”看來大壯還是在這幾人當中頗有影響力啊!
“嘿嘿”,旦慶傻笑了幾聲,高興的說:“朱大爺……”
“嗬嗬,你就叫我大壯叔吧!以後跟我們別客氣。”
旦慶心裏想:“看來今天這燒雞買對了”。嘴裏說道:“謝謝大壯叔,我這一次也搬不了這麼多,我分多幾次搬吧?”
“隻要還有酒就行。”大壯不在意的說道。
次日,旦慶又去王鐵匠家賣了鐵,上完早課,中午找他同學王義虎借毛驢,答應義虎好好照料他家的毛驢。然後跟義虎到村東家裏牽毛驢,接著牽了毛驢去小酒店買了兩葫蘆酒,不過這次沒給錢,先賒著,二根也不在意。
旦慶又牽著驢回了學堂,抄書到了傍晚,去王二娘家又買了燒雞,還了昨日的兩個錢,共用去了十八個,他帶著這些東西回家。
爹娘依然沒問什麼,大家吃了晚飯。旦慶把剩下的十二個錢給了娘,又早早的去睡了。
半夜,旦慶牽著毛驢,毛驢上掛兩個大筐,自己還背個小的,一路來到戰場。遠遠的和大壯打了招呼,大壯和巡邏兵一起喝酒的當兒,旦慶把毛驢和自己身上的筐都裝滿了。
第二天,旦慶一大早去敲開了王鐵匠家門,這次王鐵匠不高興起來了,“旦慶哪!你搞這麼多廢鐵,我一下子也用不完啊!這次我先收了,明天別打擾我睡覺,等我用完了再賣給我。”
“好,王大叔,那我過幾天再來吧!”
雖然王鐵匠咕咕噥噥,卻還是很公道的給了他一百三十個錢。
旦慶還了酒錢,又去買了燒雞。晚上還是去了搬廢鐵。
這樣搬了六晚才搬完,不過旦慶的廢鐵全堆在家裏,還沒賣給王鐵匠,這樣一來,一個錢沒給他娘,反而欠下了二根七十八個錢了。
一來二去,旦慶和朱大壯等人混得也熟了,正好他們也輪班不放哨了,大壯和旦慶說好下次放哨時先找人到小酒店給他捎信兒。旦慶晚上也沒再去搬廢鐵了,他趕緊去還了毛驢。義虎看毛驢被旦慶養得膘肥體壯,也沒說啥。這兩天《神農本草》也抄得七七八八了。又聽說劉老頭要起酒了,下午又過去幫忙。
這次是最先做的黃酒要起了,二根和旦慶把酒缸抬出來,把酒糟濾掉。劉老頭封了三壇酒娘,埋在院子裏的大槐樹下,說是留到二根取媳婦兒喝。其餘都兌了水,然後用泥封了酒壇,堆在一起用穀殼埋著慢慢的燒了一晚。
第二天又燒了一批,足足裝了四十壇黃酒。旦慶和二根這兩天狠命吃了不少酒糟,但也沒有吃到一成。劉老頭取一部分和了一些材料,再發酵了幾天,做成了酒曲。當然,二根和旦慶都學著如何製作,這酒曲的做法也不是什麼祖傳之秘,關鍵是一些火侯的掌握。如果掌握不當,就變成苦酒餅了。
二根說明日下午來做高梁酒,要旦慶早點來。旦慶也知道高梁酒要過蒸,做起來事情比較多。
晚上旦慶沒什麼事,挑了燈看他抄過的書。旦慶對詩經沒有太大興趣,喜歡天文地理,奇人異事。這兩天抄《神農本草》,對醫藥也頗有心得,對比藥性,對劉老頭的做酒也有所悟。
本草裏有很多藥草在小村周邊的山野之中也有,平時他都會采了枝葉去請教先生,先生也一一講解。
看了兩個時辰,旦慶收拾好書簡,上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