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鎮,往曆城的大路一邊沿著山,一邊是一望無垠的平野。山一座座的此起彼伏,也不知盡頭在哪裏,山上樹木大都光禿禿的,樹下積滿了落葉,被大雪浸漬過後,葉子都已經發黑了,遠處山頂上有的還堆著積雪。
好在上次下雪之後,天一直晴著,路上的泥土都幹了,旦慶一路走,一路東張西望,無聊時也邊走邊練習吐納之法,這樣一路倒也不覺得乏味。正走著,聽到後麵一陣“的篤,的篤”的馬蹄聲,旦慶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從後麵跑過來。旦慶走到路邊,讓出路來給這幾匹馬過去。那幾個人也沒太注意旦慶,直接揚馬而去。
一路上旦慶又遇到幾支馬隊過去,他沒再注意看馬上是什麼人,估計這條大路平常來往的人也多。不過走路的人卻不多,大都是鄰村的串串親戚之類的,沒什麼走遠路的。
天色漸晚,還沒有走到曆城,旦慶碰到一個路人問了一下,沒想到路人說,還有二十多裏才能到,旦慶一算路程,從小鎮到曆城差不多要五十多裏,懷疑是記錯了。看來今天要很晚才能到曆城了,不過旦慶心想,“到了曆城也沒有這麼多錢來住店,不知道這路上還有沒有山神廟之類的地方,這樣也可以節約一點銀兩。”
這一路上,在靠山的地方,確實有幾個小山神廟,都是鄉民用來祈福拜祭的。在看到前方有點點火光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旦慶估計快到曆城了,就在靠山腳的地方有一個大水池,池中冒出汩汩水包,看來是一個泉水池,池邊有一個山神廟,這個山神廟比之前遇到的都大一些,看來確實快到曆城了。
旦慶滿意的點點頭,將槍從肩上放來靠在山神廟牆上,對著山神告了一聲罪。走進山神廟,裏麵黑咕隆咚的,旦慶用火廉子點起一點火光來,在神台上看到有一盞油燈。點起油燈,旦慶看清了裏麵供著一尊東嶽大帝的神像,大帝頭戴旒冕,身穿紫金袍,一對丹鳳眼,眼角上揚,威嚴的端坐在神位之上。旦慶起手施了一禮,然後將槍和包袱從外麵拿進來,四處查看一下。神廟裏麵很寬厰,神像之前還有四個蒲團,分列在兩旁,看來平時到此來拜祭的人也不少。
旦慶就在廟外拾了一些樹枝,在廟堂中點了一個火堆,從包袱中取出兩張大餅,一張供在神台上,一張自己烤了吃,吃完在外麵池中捧起水喝了一口,那個冷啊!牙都要凍掉了,旦慶想,到曆城一定要去買一口小鍋,這樣以後在路還有得熱水喝啊!
喝完水,旦慶回到廟中,將廟門關上,自己縮在門後打起盹來。迷迷糊糊中,感覺火堆越來越弱,身上越來越冷,旦慶激靈打了一個冷戰,突然凍醒了。身上冷得有些抵不住了,想起打野豬那天練吐納的情況,連忙運轉了幾十個小周天,這才稍稍好了一點。
正在這時,外麵有個人說話的聲音,依稀是有人說:“看,前麵有個山神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