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抖了抖包袱,看包袱中的幹糧也不是很多,估計兩三天就沒了,不過旦慶也不著急,泰山這麼大,物產這麼豐富,即使在冬天旦慶也有辦法找到草藥根莖。旦慶點了火把出去洞外,又撿了一些樹枝,順手挖了些根莖回來。洞中就有一條由岩石滴水彙集而成的小小溪流,從洞中一個分支流出來,又流到大洞的深處去了。旦慶就在水中洗淨根莖,丟入小鍋中煮熟。
旦慶吃過東西,就在洞中打坐,按他現在的吐納法,很快就讓真氣運轉了三百六十周天。過後,旦慶又跳起來,在大洞中打了一套拳法,自從有福指點過之後,旦慶還沒有認真琢磨過如何改進他的拳法,現在有空正好研究一下。如今旦慶的拳法嚴格來說是掌法,他現在為了將雪花融入拳中,發現用掌法更容易將雪花的意境打出來。在掌法中,夾雜一些迅如奔雷的衝拳,這樣更加讓人無法猜測拳掌的招式,有時在緊鑼密鼓的拳雨中又突然現出幾下有如飛花落葉般的手掌來,讓人眼花瞭亂,不知是會被拳打中頭,還是會被掌拍中胸。將拳打過幾遍之後,拳法風格又與之前大不一樣了。如果再和有福過招,說不定可以支持長一倍的時間了。
旦慶又練了一下槍,然後將鍋挪開,往燒鍋的火中丟了幾塊木枝,就在小盲洞打起坐來。打坐到下半夜,旦慶起來斜靠著洞壁睡覺,正在熟睡之中,感覺有什麼東西靠近。旦慶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卻沒有看到什麼,感覺中好像有一陣風鑽進了大洞的深處。旦慶緊張的兩手握緊槍杆,兩眼不斷的來回掃視洞內,不過卻是什麼也沒看見,旦慶想可能是風刮過吧!旦慶再往洞外瞧去,如今旦慶兩眼在昏暗之中,也能將遠處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借著微弱的火光,他看到外麵下起雪來了。
一陣陣的寒風將外麵的雪花夾帶進了洞中,將洞口的地上鋪上了一層白棉花,沒想到下這麼大的雪了。旦慶想,今天下午好像天上的雲就變得有些厚厚的了,隻是自己沒有看雲識天氣的本領,如果是吳老頭,定能看出今晚有雪。估計剛才確實是寒風灌進了洞中,將自己驚醒了。
既然醒了,旦慶就又加了些柴火,繼續打起坐來。不久天亮了起來,旦慶睜眼看到外麵已經是白莽莽的一片,天上飄飛著白絮般的雪花。旦慶想,看來今天沒法出去了,幸好昨天找到這個山洞了,要不然不在雪地裏凍僵才怪。旦慶起來又換上了短裝,長袍還是很不方便,況且徐宣等人也不一定記得他的模樣。
旦慶換好衣服,背上弓,提槍出了洞口,旦慶轉到洞前的樹林中,樹林裏雜樹很多,除了鬆樹還有葉子,其他樹都是光光的。旦慶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個山鼠窩,他用槍把窩撬開,發現裏麵有一窩肥肥的山鼠,正聚在一起取暖,旦慶狠下心將這窩山鼠全部擊暈,然後用細枝將山鼠全部綁起來串在一起,又從鼠窩裏掘出了一堆鬆塔,旦慶也豪不客氣全部收了起來,用衣襟的前擺兜著。
旦慶用槍挑了山鼠,一手提著衣襟回到洞中。到了洞裏,旦慶將鬆塔丟在地上,取了一隻山鼠,用匕首殺了,在水裏掏掉內髒,拔毛洗淨,加了一些昨天挖的根莖,切了放在小鍋裏用小火慢慢的煮著。半個時辰之後,香氣飄滿了整個山洞。
旦慶用匕首削了一雙筷子,正準備伸到鍋裏夾塊肉出來吃。忽然一陣風從洞裏刮出,一團毛絨絨的白色東西在半空中滾過來。旦慶大吃一驚,尖叫一聲,提槍就刺。那團白毛滴溜溜一轉,從槍上滾過,一把鉗住了旦慶的雙手,旦慶隻覺得兩個鐵箍將雙手都箍住,一動也動不了。
這時耳中聽見:“哈哈…好香啊!”
接著旦慶雙手一鬆,那團白毛一抖從旦慶的槍杆上滾落到地上,旦慶發現筷子已經落在一個白長發白胡子白眉毛的老頭手上,隻見那人快如閃電的已經夾了幾塊肉到嘴裏了,竟然都不覺得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