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收拾好東西之後,坐在小盲洞中打坐,真氣運行了幾百周的時候,忽然聽到“咦”的一聲,風伯又從洞中滾了出來。搖頭晃腦的圍著旦慶轉了兩圈,嘴裏嘖嘖稱奇,這下搞得旦慶也沒心思打坐了,隻好收了功,睜眼問風伯。
“風伯,有什麼不妥嗎?”
風伯晃著頭說:“不妥,大大的不妥。”
旦慶嚇了一跳,忙問道:“什麼問題?”
風伯說:“我看你運氣,像是走火入魔了,可看你的樣子又不像。”
旦慶說:“我覺得挺正常的,吐納不就是這樣嗎?”
風伯說:“嗬嗬,你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嗎?”
旦慶說:“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
風伯也心下納悶,剛才他看到旦慶體內的真氣像野馬一樣的亂闖,還以為是要走火入魔呢!但仔細一看,又很有規律,不似走火入魔似的亂竄,倒是分成兩股在體內迅速的周轉,每轉一次,就增強一分,比普通人的練法快了不知多少倍。
風伯看旦慶也沒有什麼異常,問道:“蛋清小子,你這吐納法誰教你的?”
旦慶說:“是我自已根據別人教我的大周天吐納法改的,有問題麼?”
風伯說:“我也說不準,你這種方法挺大膽的,我還沒聽過這種運氣法門。不過,也沒有聽說過不能這樣子的。”
旦慶點點頭,說:“我也認為是這樣,既然老子都說過‘道可道,非常道’,我這沒人說過的道,應該也符合道德天尊的教導了。”
風伯點頭讚道:“好小子,竟然有這樣一翻見解,雖然老子不是最先提出道之教義的人,但也隻有他才對前人的道進行了總結。”
風伯又說:“你這道的理解對我幫助頗大,那禦風術傳給你我也沒有什麼心理障礙了,哈哈…”
旦慶說:“風伯,敢情剛才你是騙我啊?”
風伯一聽眉毛都豎起來了:“誰說不願意教你了,隻是吃了幾塊肉就把我的高級法術傳給你了,這也太不值錢了。”
旦慶說:“風伯別生氣,你隻要傳點基礎給我就行了,以後跑路能省點力就可以。”
“哼!蛋清小子,你以為我是這種喜歡隨便給點東西糊弄別人的人嗎?以後別人問起來壞了我的名聲。”風伯吹著胡子氣憤的說。
“呃…呃…風伯對不起。”旦慶趕忙賠不是。
風伯說:“蛋清小子,禦風術雖然是我風家的必學法術,卻也不是說任何人一學就會的,我風家有萬千兒郎學此術,真正能學成的也是寥寥無幾。就像《道德經》一樣,在世流傳最廣,卻沒有幾人真正憑它得道成仙的。”
旦慶點頭道:“確是如此!”
風伯繼續說:“不管哪一家的禦風術,大體都可以分成三種境界,第一種境界是乘風而行,也就是說人可以像羽毛一樣,隻要有風就可以隨風飄動。不知你聽過‘列子禦風’沒有?”
風慶說:“我之前讀過《莊子》,其中有一篇叫《列子禦風》的,不知是不是這個故事?”
風伯笑道:“確實是這個故事,不過說的是列子教尹生學禦風術的事,尹生前後花了十多年才學會乘風,可想禦風術的難度。”
旦慶深以為然,要不然曉綰也不會說她沒有學過禦風術,估計不是背下法術就能學會這麼簡單。
風伯又說:“這一境界要達到心神凝聚,形體消釋,骨肉融化,不知不覺隨風飄浮,忽東忽西,最後讓自己都分不清是‘風乘我’還是‘我乘風’了,那就行了。”
“第二種境界就是禦風而行了,也就是可以不管風朝哪邊刮,都可以隨心所欲的讓風向自己需要的方向,從而讓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乘風而去,而不是非得等到風向對了才能運用此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