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慶大喊道:“大壯叔,是我,旦慶啊!”
朱大壯見來找他的人是旦慶,也大喜道:“好小子,還真是有情義啊!前麵站崗的兄弟,那兩個是我的侄子,讓他們進來一下吧!”
守衛見朱大壯確實認識兩人,揮手說:“你們到營外去說,不能讓閑雜人進到營裏來。”
大壯見守衛這樣說,隻好出了軍營,將旦慶兩人拉到前麵河邊,三人坐在河邊,大壯說:“蛋清小子,你在哪裏騙了一個媳婦過來?”曉綰雖然是男裝打扮,但大壯這種老江湖一眼就瞧出曉綰的女兒身,調侃旦慶道。
曉綰紅著臉,旦慶趕忙說:“大壯叔,她可是我的朋友,當初是她教我的內功,可不能亂說。”
大壯哈哈笑道:“臉皮有時不能這麼薄,你看我,原來就是臉皮薄,到現在都落得個孤身寡人。現在臉皮有點厚了,卻沒地方找對象了。”
旦慶對大壯說:“大壯叔,當初你們遭襲有多少人跑出來了?”
大壯恨恨的說:“我們那天巡邏的人,就隻有老李和我活著回來了,其他都死了。”
旦慶眼含淚說:“大壯叔,你也退出尤來軍吧!”
大壯說:“唉!我已經沒有親人在家了,退出也不知道到哪裏去,老李和我也差不多,我們還不是想建功立業,好娶上一房媳婦,傳宗接代。”
旦慶說:“大壯叔,你有沒有了解現在的情形?”
大壯點點頭,說:“大概的形勢我們都私下了解了一些,雖然上頭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們都知道,上頭其實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旦慶將東方玉對天下形勢的分析說了一遍,大壯點頭道:“我回去和老李說,我們也做好準備,別到時真的將老命都丟了。”
旦慶說:“你們現在不能走嗎?”
大壯說:“軍裏有軍裏的規定,如果擅自離開的話,就叫做逃兵,一旦抓到可是要殺頭的。這事我和老李要商量好。”大壯看了一下旦慶說,“看你似乎沒有什麼長進啊!沒有練我傳你的武功嗎?”
旦慶心中暗笑,大壯哪裏知道他早已能夠收斂神光,而且他現在修的可是內功,再也不大壯當初教的橫練工夫了,所以肌肉並不發達。
旦慶笑道:“大壯叔,我當然有練你教的工夫,隻是我現在可是真正的高手啊!哪會被你輕易的看出深淺來。”
“哈哈,吹牛的工夫倒是練到出神入化了,來來,我考考你。”大壯不信道。
旦慶笑著說:“大壯叔,等下讓我給你摔個嘴啃屎,那可不妙。”
大壯哪會信他,將他拉起來,擺了架式,讓旦慶來攻。
旦慶想,這麼久沒有和大壯一起練過武了,心中也開心。
曉綰見他們比試起來,笑嗬嗬的站到一邊,同時大搖其頭,她當然知道旦慶和大壯的差距,大壯頂多能和有福打成平手,和現在的旦慶就差遠了。
旦慶一拳轟出,隻使出了三成的功力。
大壯喝道:“來得好!”一拳迎上。大壯的拳法是那種力量型、大開大闔的,一拳轟出,帶著一往無前的味道。
旦慶臉上帶著微笑,一股真氣從丹田沿著手臂,形成一條盤龍,從拳頭衝出,嘭的一聲撞在了大壯的拳上。
大壯一接旦慶的氣拳,臉上驚得肉都僵住了,他原來的拳風也可以將周邊的草木吹開,但完全是因為拳速快而帶出的風勁,哪裏像旦慶這樣,是由內力激發出來的拳勁,無須接觸就可以攻擊對手。
大壯叫道:“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看來我不使出絕招來,是贏不了你了。”
說畢拳勢一轉,人一躍而起,雙手抱在一起,向旦慶直砸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