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虛天九鑒!”
虛耗的巨大身影淩空乍現,還沒顧得上發威就察覺氣氛不對,待其視線在海二春身前的那個小牌子上對實之後,不禁驚喝出聲。
那氣息,那種威壓,那種熟悉又可惡的感覺,不會錯了,海二春那小子找到了他虛耗的本命靈器。短短幾秒鍾內,虛耗的表情陰晴不定,數度變幻,沉默的對峙了小半晌之後,隨著一串桀桀怪笑,他放下了防備姿態,大大咧咧虛浮在海二春麵前。
“嗨嗨嗨嗨......也罷!如今看來,你是有天公相助,九鑒在手,命主在上,我虛耗,拜服!”
說話間,虛耗擎起一雙黑煙蒸騰的大手隨意一抱拳,按照海二春的理解,這個舉動大概可以理解為服了,可他真的還什麼都沒幹呢。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飄在半空的虛天九鑒兀自發出一聲清脆金鳴,其背麵的玄奧咒紋慢慢亮了起來,與此同時,虛耗的眉心處也亮起一枚與之極為類似的咒紋符號,兩道印記忽明忽暗,帶著生命的律動相互呼應著閃爍著。
“哼哼,算你老小子識相,還沒糊塗到跟自己的靈器對抗,這就對了。”
海二春這邊剛以靈器輕而易舉的收服虛耗,通仙這邊就陰陽怪氣的奚落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虛耗本就不待見他,此刻心情不好,更是懶得搭理,幹脆冷哼一聲化為一道黑光直直沒入虛天九鑒中。
器靈合一,虛天九鑒輕震了一下,乖巧的飛回海二春手中,卻又一眨眼消失不見了。
“唉!怎麼回事!我寶貝呢!”
收服了一個強大戰力,海二春心裏正美,轉眼發現靈器沒影兒了,慌忙大叫著四下尋找。
“別找了,你個豬......”
通仙一副看老農進城的嫌棄表情,懶洋洋道:
“......還記得你手掌上的燙痕嗎?用念力催一下試試看。”
聞言,海二春立馬看向自己的左手,那枚“九”字傷疤有些淡,但還是很顯眼的,他立即照著通仙的說法策動念力,緩緩注入其中,伴著一陣隱隱的灼燒感,“九”字忽閃了一下,旋即一道黑光從中迸出,虛浮在海二春掌心上,正是虛天九鑒。
“哦!原來是這麼玩兒的,有意思,有強調!與人鬥法的時候突然耍上這麼一式的話,根本不用過招兒,帥都把人帥死了,哈哈哈!”
盯著掌上之物,海二春得意忘形的咧嘴大笑起來。
“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倒黴模樣,也就這麼點兒出息了。”
奚落完虛耗,通仙又對著海二春挖苦起來,見對方不以為意,通仙嗤笑一聲道:
“這才哪兒到哪兒?不是咱家打擊你,差得遠!還相命中的先賢大能們可是一手掌握五大靈器,五附靈在他們手上個個有呼風喚雨隻能,你現在不過是初步拿住了虛耗而已,耍帥怕是還輪不到你喲!”
“什麼意思?初步?虛耗不是已經聽命於我了嗎?怎麼還初步?”
二春聽出通仙話裏有話,麵露疑色的問。
“娃子,天底下沒有一蹴而就的神通,靈器雖好,卻也需要你花費心血,耗費念力去不斷溫養,與之建立強大的羈絆,這才能發揮它的全部實力,現在的虛天九鑒隻是助你收回了虛耗的驅使權,跟附靈想比,你微末的道行壓根不值一提,這才需要靈器幫你壓製他,約束他,操控他,同時也不可避免的限製了他的能力,知道水漲船高的道理,就能明白我說的意思,你的道行越高,靈器對虛耗的壓製就越寬鬆,他的所發揮出的戰力就越大......小子,路還長著呢。”
一路走來,作為海二春的引路者,通仙向來不吝潑冷水,這讓二春對他很是無語,但心底更多是感激。
“說白了,你就是見不得我開心,說點兒喜慶話兒會死啊。”
海二春翻了白眼兒,嘴角的笑意卻是掩蓋不住的,無論如何,這都是個隻得慶祝的日子。
......
前海湖的事情過去了將近兩周,這天上午,海二春又接到了郝老板的電話,說是又替他攬來了一樁委托,在他看來,郝老板替他拉活兒的熱情已經超越了經營自己的酒樓,雖說不斷有錢賺是好事,但他總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與前幾次不同,這回談業務的地點不是天客樓,而是在郝老板的商務車上。在約好的地點把人接齊之後,車子上了環城路,不快不慢的繞了起來。
“老郝,這是什麼路數?神神秘秘的,搞得個販毒的一樣。”
一上車,海二春就調侃起來,一段時間相處,他跟郝老板也算是熟人了。
“誒,別瞎說,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