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長老會意地看了一眼田祭祀,向司馬淩風說道:“教主,咱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好吧。易兒,我聽說你在街上跟田祭祀的孫子發生衝突,錯手殺了他,是不是真的?”司馬淩風懶懶散散地向黃易問道。
“師傅你說的是田誌吧?我今天是遇到了他,也殺了他,不過我不是錯手殺他的,而是有意為之。”黃易說完還朝旁邊麵色鐵青的田祭祀看了一眼。
黃易本來就不畏懼田祭祀,加上如今有司馬淩風給他撐腰,他更不用怕田祭祀。不說黃易是司馬淩風的師侄,單憑黃易能夠修煉血影神功,司馬淩風就不會讓黃易有事。
“教主,令徒已經承認是故意殺死我外孫田誌的,請將這小子將由我處置。”苗長老冷冷地看了黃易一眼,對司馬淩風說道。
黃易的回答讓司馬淩風不禁眉頭一皺,他看了看苗長老,又看了看黃易,然後緩緩開口道:“易兒,你為什麼要殺田誌?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教主,你還問些什麼,這小子已經承認了,難道就因為他是你新收徒弟,所以你想包庇他不成?你這樣做怎麼讓在座的幾位長老和教中其他祭祀信服。”田祭祀終於忍不住,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大聲說道。
“本座做事難道還用得著你田大人來教嗎?”司馬淩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對田祭祀可沒有像對苗長老那般客氣。
“教主,田大人說得也有道理,你這話有些嚴重了吧。”一直默不作聲的卜長老也開口了。
“卜長老,本座隻不過是想把事情搞清楚,難道這樣做也不對?”司馬淩風冷冷說道。
“嗬嗬,今天咱們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要傷了和氣。我看教主說得也有道理,咱們先聽下黃易怎麼說吧。”豐長老見場上氣氛有些緊張,連忙說道。
“好吧。”苗長老見司馬淩風喝斥田祭祀,心裏頗為不悅,但也沒有說什麼,聽了豐長老的話便點了點頭。
“黃易,你快說說為什麼要殺田誌?”豐長老催促道。
就這小會兒的時間,黃易已經看出了這五人各自的立場。豐長老明顯是向著教主司馬淩風,而卜長老則有意聯同苗長老替田祭祀討要說法,至於另一位還沒有出聲的池長老則是中立。
“看樣子,師叔這個教主做得也不是那麼舒服啊。”黃易心裏默念一句,才出言道:“師傅,徒兒這次出手殺死田誌確實有些衝動了,不過我是有原因的。師傅你可能不知道,這田誌一向仗著自己是田祭祀的孫子,在外麵作威作福,荒塔城中許多人都受過他的欺侮。上個月,我到一家客棧,包了一間雅間,想獨自一人吃頓飯,沒想到田誌上來二話不說就把我趕了出去。今天我到城中散散心,不料突然下起雨來,所以就去雇了輛馬車,哪知田誌又突然跑出來跟我爭那輛馬車。”
“就因為一輛馬車,你就出手殺了他?”苗長老厲聲問道。
“雖然咱們這幾個人每個手上都沾滿了無數鮮血,但我們手上的血都是敵人的,田誌再不是也是出自聖教,現在又做了南聖軍的副統領,你因為跟他爭一輛馬車就出手將他殺死也太過分了吧。”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池長老也出言說道。
司馬淩風見池長老一開口就說黃易的不是,心往下一沉。司馬淩風有心要保黃易,但若黃易真的是故意殺人,三位長老齊心之下他也難保黃易周全。畢竟,司馬淩風雖是教主,但幾位長老同樣位高權重,修為也與他相當,加上還有一個教皇。
想到這裏,司馬淩風有些氣憤地看著黃易,心道平時黃易看起來那麼聰明,怎麼今天盡挑些不該說的話來說。
“池長老,田誌的修為雖高過我,但論動起手來,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上個月他將我趕出客棧,我什麼都沒說就把雅間讓給了他,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我急需用馬車,我就把馬車讓給他呢,又怎麼會出手殺人呢。”其實,就算這次沒有司馬青靈在,以黃易的性格也不會把馬車讓給田誌。
黃易所說的話都是半真半假。隻要是客觀的事實,他就不會瞎編半句,一旦涉及到主觀思想,黃易就任由自己發揮,反正在座的幾位聖毒教的長老又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哼,一個月前你之所以肯定委屈求全,是因為那時你還沒有成為教主的徒弟,而現在你有教主給你撐腰,所以你才這般肆無忌憚。”田祭祀立刻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