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雷看著於尚峰這位“寡言王爺”臉上的表情幾多變幻,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心道:“這於尚峰問些這個幹什麼?難道要與鄰國開戰?”想到這兒江雷的心裏還有些興奮,雖然自己多年以來,不常帶兵,江家的私軍也交由屬下官吏管理,可江家血脈裏的好戰分子還是發揮了作用,不過江雷稍加思量就覺得不靠譜,多年與領國未生矛盾,邊境也多年無事,怎麼可能要開戰。
於尚峰聽到江雷這樣說,思量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才對江雷說:“江兄,我有內線來報,皇帝近些日子召見了許多大臣,雖然做的極為隱秘,不過倒是也傳出了些許風聲,皇帝似乎一直在暗地裏下命令,調動軍隊,一般按照規矩來說,帝國一切事宜,吾等四位鎮國藩王都有權過問,即使不過問可也應當走走形式,可既然皇帝隱秘召集大臣,調動軍隊,又特意在瞞著我們,那恐怕就是要對我們不利,若是大膽設想,很有可能皇帝是要一舉撤藩,以保他大夏王朝萬壽萬年,萬世不衰,可謂是一舉兩得。皇帝為了他的千秋萬世的大業,如此做事也不足為奇啊!”
於尚峰往日裏少言寡語,卻沒想到一出口就是石破天驚的大消息,撤藩這種事,一旦成為現實,不可謂不是震動朝野、動搖國本的大事。。
“於兄,你是說撤藩!”江雷一挑眉毛,道:“不大可能吧,咱們這位皇帝可是一位以仁聖君主自居的主兒,況且世家與皇室千萬年以來也算和睦,並沒有滋擾出多少事兒來,貿然撤藩對皇室、皇朝來說也沒有多大的益處吧!他皇帝若是敢貿貿然的就撤藩,我江家百萬鐵軍可不是吃素的,他若是執迷不悟,哼!那就打醒他!”
於尚峰點了點頭道,頓了頓,道:“江兄你也不要太過氣惱,雖然下麵的人傳了消息上來,卻也未必是實情,你也知道,下麵的人怕出了事兒受我責罰,敏感一些也是有的,或許不過是一場虛驚罷了,況且此事尚無眉目,還是要我等商議、確認過後再做打算,這種事還是要仔細打算的。”
“於兄你的消息向來是最準確的,況且這等大事下麵的人自然不會隨意處置、有所差池,你於家的翠雲軒乃是第一殺手、情報組織,更是不可能出什麼差錯的,這件事還是早做打算比較穩妥,要知道‘先發製人,後發而受製於人’,恩,你我還是這就一起去拜訪其餘二位家主,像這等事茲事體大,萬萬不能有所差池!否則一旦事發,則一發而不可收,我等可是要為我們的宗族家人考慮,這樣還是比較穩妥一些,於兄意下如何?”思量了一會兒,江雷如是道。
“恩,也好,便依江兄所言,你我這就動身吧。”於尚峰點了點頭,道。
“好”如此,江雷便去除了結界,江雷一揮手,一團白光倏忽間出現在江雷、於尚峰二人麵前,隨即展開,化作一片丈許大的雲彩,江雷手一伸,道:“於兄,請!”
“還是江兄先請。”
“那,你我還是同請,哈哈,請”於尚峰微微一笑,隨即與江雷一起踏上了雲,一起駕起,就要騰雲而去。
二人剛剛駕雲離地,不過百餘丈高,行了約麼不過數十裏,卻是有一個仆人飛了過來,跪倒在雲上行禮,說:“王爺,大事不好了,世子爺暈倒了,王妃請您立即回去。”
“速速去請太醫,”江雷急道,停了一會兒,卻是又說:“不用請太醫了,莫要失了禮數,還是去請孫大夫吧。”待仆人離去後,又道:“於兄,今日之事,看來小弟怕是不能隨你一起前往了,你先去與他們二人一起先做商量,細細推敲,首先一定要確定消息是否準確,我來日自當登門再作細談,小弟這就先回去府了,唉~。”隨即轉過雲頭,駕雲離去。
於尚峰隻得傳音道:“賢侄之事,江兄若是有需要,小弟自當盡略綿薄之力。”
“如此,便多謝了。”
於尚峰點了點頭,隨即卻是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也隨即駕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