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衝出聚賓樓大門外之後,顧不得自己胯間的傷勢,強忍著疼痛一路狂奔到海沙幫總部。
守在大門外的嘍嘍遠遠的看到胡三狼狽的向這邊跑來,身上帶著斑斑血跡。頓時調笑道,“呦,胡三,又去偷哪家小娘子了?看這情形,是不是被人家小娘子把命根子給剪了?”語畢便與身旁的同伴哈哈大笑起來。
胡三瞪了一眼看門的嘍嘍並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徑直闖入門中。迎麵便與正要出門的副幫主葛問撞在了一起。胡三雖然身型健碩,但是與比他還要高半頭的葛問相比噸位上還是稍顯不足,一時之間,胡三被撞的一陣頭暈眼花,跌出門外。
“狗東西,長沒長眼?”葛問被胡三撞的微微頓了一下,頓時開口罵道。
看到與自己撞在一起的竟然是副幫主葛問,胡三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點頭哈腰的賠罪道,“葛爺,小的該死,衝撞了您。葛爺大人大量,饒過小的這一次吧。”語畢還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即使有絡腮胡子掩蓋,臉上依舊布滿了清晰的掌印。
“行了,讓開路吧,我還有事要辦。”看了一眼胡三那諂媚的笑容,葛問煩躁的擺了擺手道。
胡三來此原本就是為了搬救兵的,此時見到副幫主葛問,急忙跪在地上抱著葛問的大腿哭訴道,“葛爺啊,您可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鐵奎和趙虎在聚賓樓被人殺了,小的也被那人打了一頓,請您一定要為小人主持公道啊!”說話的時間,胡三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胯部,原本就因為受傷疼痛不已,此時被胡三一掐,頓時疼的他眼淚都流了下來。
“什麼?在這海沙城還有人敢動我們海沙幫的人?真是反了天了。”葛問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大腿哭哭啼啼的胡三,冷聲嗬道,“站起來回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受到葛問的嗬斥,胡三用衣袖抹了把臉,站起來道,“原本我與鐵奎還有趙虎在聚賓樓喝酒,後來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坐在我們鄰桌。那對年輕人進來之後便談論起了咱們海沙幫。那男的說……說……”
“說什麼?”葛問眉頭緊皺,低聲嗬道,“別給我吞吞吐吐的,快說。”
“他們說,咱們海沙幫欺男霸女,殺人放火,搶劫商旅,無惡不作。”說到此處,胡三偷眼打量了一下神情震怒的葛問,接著說道,“聽到這話,我心中不忿,起身和他們理論了幾句。不想那男的蠻不講理,拔劍就與我們鬥在了一起,之後鐵奎和趙虎就被他殺了,葛爺,您一定要為死去的兩位兄弟報仇啊!”
“嗯?”聽到此處,葛問懷疑的問道,“鐵奎和趙虎死了,為什麼你能逃出來?”
看著葛問眼中那濃濃的懷疑之色,胡三急忙道,“不是小的自己逃出來的,是他們把小的放了。”
“他們殺了鐵奎和趙虎,單單放了你?”從胡三的話中不難想象出,對方敢在海沙幫的地頭鬧事,肯定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怎麼會單單放了胡三?想到此處,葛問先天四階的氣勢壓向對方,冷聲道,“是不是你出賣了兄弟,對戰之時臨陣脫逃?嗯?”
胡三在葛問龐大的氣勢下不斷的顫抖,卻咬牙硬撐著沒有跌在地上。原本不想把自己被閹割的醜事說出來,不過此時麵對葛問的懷疑,胡三心知無法再隱瞞下去,隻能低聲說道,“那個年輕人在殺了鐵奎和趙虎之後,便抓住小的,一劍把小人的命根子給割了。葛爺,您可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說道傷心處,此時的胡三已經聲淚俱下。
聽到胡三的回答,葛問將目光移到對方的胯間,看到胡三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而且依舊還有血跡向外滲出,頓時大怒道,“欺人太甚!他們在哪,帶我去。”
胡三止住哭聲,帶著葛問向聚賓樓趕去。等到達聚賓樓時才發現此時的大廳已經沒有了賓客,隻有掌櫃在指揮著小二打掃地上的汙血。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鐵奎和趙虎淒慘的情形,葛問心中頓時怒火衝天。隻見他身形一閃挪移到小二身前,抓起他的衣領嗬問道,“那兩個年輕人去了哪裏?”
突遭襲擊,小二戰戰兢兢的指著北麵道,“他……他們……向北……北門去了。”
得到答案,葛問放開小二的衣領,轉身走出了酒樓。回頭對著胡三說道,“你去稟報幫主,我去追趕那兩名年輕人。”語畢轉身向著北門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