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卓清歌氣得幾乎吐血之後,藍衣男子就再也沒有刻意的和她說什麼了,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解風情鐵石心腸了!
沒了藍衣男子的打攪,卓清歌清閑了許多。因為門口站著兩尊門神,加上暗處那些時隱時現的氣息,逃出去的想法已經被她掐死在萌芽之中,一連幾天都待在房裏不出半步,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讓每天都要來看她的藍衣男子咬牙切齒卻仍舊對她無可奈何。
下了朝,國師大人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的留在宮裏或者把折子帶回國師府,而是坐馬車匆匆回了國師府,讓一眾因著皇帝回來而拿不穩主意備受煎熬準備向國師大人探口風求幫助的大臣們在風中做著爾康手,被涼風吹得格外心灰意冷。
“國師大人,南羽一族家主來訪。”馬車剛停下,沐風急忙上前彙報。
聞言,國師大人眯了眯眼,“一個人?”
南羽臨淵?他來做什麼?據他所知鳳耀並未消亡也沒有滅國的危機,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還有他的貼身侍從,紅月。”沐風低頭回道。
國師大人驀地勾唇淺笑,眸光流轉間一抹涼意浮現在眉間,他微微眯眼,用他那極好聽的帶著絲絲魅惑的聲音溫柔的道:
“故友來訪,本座自然要好好招待,請南羽家主住進國師府。”
沐風嘴角一抽,全身泛寒,每次國師大人這個樣子說話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黴了。想起那個風華絕代與國師大人不相上下的男人,沐風隻覺得額頭突突作響,主子玩的開心了就預示著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要被玩兒了!
“還有事?”見某人遲遲不走,心情極好的國師大人難得耐心的問了一次。
“……”沐風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樣的國師大人…果然消受不起!他還是喜歡那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神鬼莫測的國師大人!“國師大人,那個…孩子還要繼續關著嗎?”
說起那個新抓回來的關在國師府後院的孩子,沐風就森森的覺得蛋疼,那個超級坑貨還是個孩紙嗎?確定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孩紙麼?尼瑪,渾身是毒,看守的人時不時就會中招,然後就全身發癢,發紅發紫泛青泛黑,內力全無形同廢人,然後就被他各種往死裏折磨。而且他所在的地方毒蛇毒蠍子遍地,簡直不能再恐怖有沒有!這是誰家的熊孩紙?這樣子教真的沒問題嗎?
提起那個小崽子,國師大人萬年溫潤如風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不耐一絲頭疼之意,思索了片刻他揮了揮手,聲音裏透著一絲森森的無力感:“送他去月華閣,守衛加倍,其他的一切照舊。”
國師大人無力的神色讓沐風的心裏稍稍的有了一絲安慰,連英明神武的國師大人都拿那個小毒物沒法子,他們這些屬下其實也不是那麼沒用吧?這樣想著,沐風運起輕功去辦事。
“主子,沒有查到。”
剛安靜下來的馬車裏忽然響起了一道詭異的聲音,陰森,詭異,冰冷。
“一點都沒有?”國師大人倏地皺起了劍眉,溫潤的麵容閃過一抹莫測的神色,沒查到?連霧也查不到的話,事情就複雜多了。
“屬下查到主母一開始就出現在鳳耀的帝宮裏,做了五個月的鳳耀女皇,鳳耀的女帝回來後主母就被南羽臨淵囚禁在烽火城西側的莊園裏。主母趁其不備跳崖脫身,卻在兩個月後再次被南羽臨淵押回皇宮。”說到這裏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繼續道:“不到半個月主母又逃走了,半路被耶律璟及其暗衛劫到了大漠,一舉滅了大漠祭司一族……”
調查到的結果讓霧這種冷酷寡言的人也忍不住額角抽搐,主母這性子…簡直不能直視了有木有?他真的懷疑他嘴裏的這個人真的是那個一臉清冷對任何人都不假以辭色冷冰冰的女人嗎?還是說主母有分魂之症?
國師大人嘴角微抽,那個女人真的這麼不安分?真的這麼跳脫嗎?為什麼他看到的隻是一個冰冷如霜稍稍帶著點麵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