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
長久的安寧無疑是種煎熬,對於性命在別人手中的公主殿下來說,更是一種屈辱,一種精神上的淩遲。
她知道,這個女人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女人,她不畏她的身份,還擁有可以打敗她的實力,更加可怕的是,她的眼中似乎沒有任何活物的存在,這個女人給她一種比父皇還要可怕的感覺!
她清楚自己必須妥協,必須放下姿態,這樣才會有活命的機會。至於說活下來之後?那當然是把她抓起來折磨到死!
銀色的匕首貼著公主殿下的傷口輕輕地摩擦著,鈍刀割肉般的沿著原有的傷口一點一點,一點的深入,猩紅的血液越來越多。
同時,還有公主殿下痛苦驚慌憤恨的尖叫聲,以及她的貼身奴婢芸珠驚恐的尖叫。
卓清歌不悅的皺了皺眉,不高興的說道:“剛剛不是想要毀我的容嗎?怎麼輪到自己了就害怕了?”
“賤人!本公主一定要殺了你!父皇不會放過你的!賤人,本公主要將你碎屍萬段!”公主殿下疼的臉色扭曲不已,五指緊緊的抓著軟榻上的墊子,眼中是深深的恨意。
卓清歌神色一冷,手起刀落,公主殿下便再也發不出聲音了,櫻花般嬌嫩的唇瓣滿是鮮血,一截舌頭落在芸珠的腳下,嚇得她瘋狂的尖叫著。
“閉嘴!”
刺耳的尖叫聲幾乎要穿破雲霄,卓清歌眯眼冷冷的看著血色盡失的芸珠,眉眼染上一抹冷凝。
“嗚嗚…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公主指使我這麼做的,她想要嫁給國師大人,所以一直在想辦法除掉所有接近國師大人的女子,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公主指使我的,如果我不這麼做會被她打死的。”芸珠泣不成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所以,為了不被她打死,你就隻好害死別人了?”卓清歌若有所思的看著腳下滿臉鮮血卻仍舊不掩恨意的女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對於芸珠的做法似乎很是讚同,“你這樣也沒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謝謝小姐體諒,謝謝小姐體諒,芸珠一定會做牛做馬好好的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聽到卓清歌的話芸珠本能的就以為眼前的女人已經答應放過自己了,喜極而泣的感謝道。
“做牛做馬?”卓清歌很是詫異的看向她,忽而看向腳下的女子挑眉戲謔道:“你說我該放了她嗎?”
滿嘴猩紅,鮮血不止的公主殿下麵色扭曲,惡狠狠地看著不停地磕頭求饒的芸珠,眼中的恨意幾乎將她嚇得心神俱裂。
芸珠臉色蒼白,滿心惶恐,她知道,為今之計隻有攀上這個女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隻要成了她的人,就算是公主殿下脫身了她也不會有危險的。
芸珠之所以如此的篤定,完全是因為她和所有的人一樣,認為卓清歌是國師大人的女人。
“她似乎不想我放了你呢,嗯,你說怎麼辦?”卓清歌淺眯著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腳下的女子,一股慵懶的氣勢緩緩蔓延,猶如蟄伏已久的深淵惡魔。
“小姐饒命,先前是芸珠的不是,芸珠任憑小姐責罰,隻求小姐能饒了芸珠一命,”芸珠此刻心驚膽戰,她忽然覺得這個可怕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她活著離開,甚至連她腳下的公主殿下恐怕也要…越想越害怕,芸珠臉色更加蒼白,冷汗直下,哆嗦個不停,腦子裏渾渾噩噩的,隻想著要保住性命,語無倫次道:“三公主可是陛下最寵愛的殿下,你今天敢這樣對三公主,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有國師大人也保不了你的命,你最好放了我,否則……”
“嗤。”
卓清歌冷冷一笑,不再注意芸珠的情形,她細細的打量著公主的臉龐,眼中微微閃過一抹滿意之色,“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這張臉還是勉強可以剝下來收藏的。”
公主殿下目疵欲裂的瞪著卓清歌,胸前的腳上洶湧的內力讓她胸口沉悶,幾乎無法喘氣,偏偏這個女人拿著的匕首在她的耳朵後麵來回比劃著,被割掉舌頭的痛楚告訴她,這個狠毒到令人發指的女人絕非在開玩笑,她是真的想要剝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