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外的酒吧一條街,很適合他們這樣談心事的人去坐坐,像星輝迪吧,普羅旺斯之類的酒吧,那就是專門去造去了。
男的希望碰見一個有錢的富婆,女的希望有個看的順眼的有錢人把自己領走。
那麼酒吧就很適合小情侶來談談人生什麼的。
來這種酒吧的人都是素質高的人,不會出現紋著紋身膀大腰圓的大漢對你橫眉冷對。
錢小寧到的時候,藺茜已經一個喝了兩瓶啤酒了,麵色緋紅,醉眼迷離。
藺茜本來就不勝酒量,心情不好,還喝的有些快,錢小寧進來的時候,她的頭就有些暈了。
錢小寧剛剛落座,藺茜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很有前途的一個年輕人啊,就這樣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可惜了。”
藺茜說著話,眼裏似乎還有些淚水。
“怎麼個情況,你們可都是知根知底的同事,你又是隊長,是不是平時管教的有些嚴厲了。”
錢小寧自顧自的打開一瓶啤酒 ,喝了一口,覺得很難喝,又放下了。
“這是一段孽緣,是上輩子的事,報應到了我們下一代,這又是何苦呢?”
“你說的我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
錢小寧是個急脾氣。
“當年,我父親還是一名小警察的時候,處理過小毛的父親,他父親也是的,屢教不改,最後竟然和人夥同幹起了攔路打劫的勾當。
這一天就碰見這麼一個橫的主,不但不給身上的錢,還和他們打了起來。
打的過程當中,拳腳無眼,刀子棍子斧子亂竄,就把人給殺死了,公安局接到了報警,我父親和他的隊長臨危受命,去追逃小毛的父親。”
“你父親的上級想必就是死在煉鋼廠的福伯吧?”
藺茜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繼續說道:“小毛的父親手裏拿著自製的手槍拘捕,被福伯和我爹製服了,誰知道,半路上找了個機會逃跑了。
眼看就要逃走了,我父親果斷開槍擊斃了他,這一幕剛好被他的兒子小毛看到了。”
“合情合理,沒毛病,不過如果小毛父親的逃脫是你們內部的人故意設的圈套,那就有問題了。”
錢小寧分析道。
“小毛就是這樣認為的,一根筋的認為自己的父親是被我爹和福伯下套給害死了,把賬都算在了我們的頭上。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他就暗暗的發下了毒誓,一定要考進警校,去做一個公安,因為隻有那樣,他才有機會接近我,而且還做的人不知鬼不覺。”
錢小寧聽完故事,覺得後背都發涼,一個人從那麼小的年紀開始,終其一生都在進行著複仇計劃,那他的人生注定是失敗的,也沒有多少樂趣可言。
“要是當時能好好的開導一下他,也不至於出現現在的事情,一朵正在開放的花朵正還沒有開放就要凋謝了。”
錢小寧搖了搖頭,拿起酒和藺茜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盡管這裏麵的酒很貴,還很難喝,還是一口氣喝完了。
“因果輪回,人生無常,我們卻受著吧。”
“你要想開點,你是警察,這樣的事情應該見的多了,不至於扛不住了吧?也就是今天你要喝酒我不攔著,要是往後你還這樣為這件事情酒瓶子不撒手,那我就要管管了。”
藺茜心想這人好細的心思,也不像偽君子,當然了更不會趁人之危她是相信的。
就在這時,酒吧門口進來五個人,四個男的一個女的。
領頭的那位是政法委書記的兒子蔡康寧,身後的幾位錢小寧沒見過,也不認識。
“呦,在這兒浪漫呢,好情趣啊。”
人還未到,聲音就傳了過來。
藺茜抬頭一看,討厭的情緒寫滿了臉頰。
“蔡康寧你認識,後麵的依次是雷軍,發改委雷處長的兒子,邱標正,他老子是組織部的副處長,還有那個小平頭叫馬景濤,父親是做醫藥生意的,在安西市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馬景濤帶著的那個女伴不認識,可能是哪個場子不幹淨的女人吧。”
藺茜在這些人走在他們跟前之前,快速的介紹著這些人。
“都是一些所謂的二代,蔡康寧我認識,上次在醫院打得那個小子,身上帶著槍,要是他再幹掏出來,我保證,在身上開窟窿的是他。”
錢小寧狠狠的說道。
“不要亂來,他父親是政法委的書記,權力很大,你惹不起的。”
“我知道分寸。”
說話間,這幾個人就來到了他們的跟前,在挨著錢小寧的位置坐了下來。
“跟我們去星輝玩玩吧,剛來了一批俄羅斯的姑娘,鋼管舞跳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