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寧受不起,嚇了一跳,馬上蹲下來,扶起了母子。
那少婦一邊流淚一邊說道:“我們無家可歸了,多謝貴人收留,做牛做馬,一輩子都報答不完,以後這孩子就認你做幹爹了。”
錢小寧還沒有答應,狗子一聲幹爹喊的錢小寧心裏疼。
自己都沒有多大歲數呢,被人給叫老了。
不過人家既然有這個心,受著就是了。
老鐵一個勁在一旁給錢小寧使眼色,錢小寧心領神會,沒有說過多的話,扶起母子之後,就借口出去了。
錢小寧實在受不了人家這樣感謝自己,捎帶手的事,算不得有多好。
方便他人就是方便自己,這句話走到天邊都很有道理。
當天晚上,錢小寧就沒回去,住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還別說,睡的很踏實。
這些天物業上很太平,沒有什麼事,錢小寧每天起來督促一下保安隊晨練,然後各就各位之後就無所事事了。
於是就去老虎那邊看了看,工程隊別說還真有個樣子,主體框架已經搭建完畢,上了樓板,晾幾天,粉刷一遍,就能開始上課了。
沒想到,來了一個人,說是金鼎房地產公司的馬占山讓他來的,讓工程隊馬上停工,要不然就要到法院去起訴。
老虎這個暴脾氣,一個巴掌呼過去,那人像一陣風一樣的被打得原地轉了幾圈,暈暈乎乎找不到北了。
資料撒了一地。
錢小寧撿起一張一看,是八年前簽的地契意向書,上麵赫然寫著胡仁義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錢小寧有些蒙逼了,然後再撿起一張,還是胡仁義的名字。
最後一張是綜合合約,上麵有很多人的名字,他父親的名字也在其中,劉老爹,萬樹青的父親都在上麵。
所有的合約上簽的都是胡仁義的名字,這就有些奇怪了,安仁坊賣地,什麼時候輪到他胡仁義主事了?
老虎見錢小寧有些不對勁,就要過來看,讓錢小寧給擋住了。
那人一看合約在錢小寧的手上,過來就要搶奪,被錢小寧一腳蹬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
“走,跟我去趟金鼎公司,今天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究竟什麼事?”
“你不用管。”
錢小寧現在已經火冒三丈了。
老虎知道錢小寧的脾氣,也就不再問了。
路上,錢小寧給保安隊打了電話,叫那些正在換班的保安穿上便服,拿上家夥去金鼎地產公司樓下集合。
讓老虎把以前自己手下的人叫過來助陣,他今天要滅了馬占山。
兩夥兒人接到電話都在往過趕,錢小寧和老虎先一步到了地方。
錢小寧來過一次,很熟悉,輕車熟路的上了樓,有人在門口擋著不讓進。
錢小寧正在氣頭上,一拳一個,根本不留情麵,前台那女的正在化妝,看見錢小寧凶神惡煞的來了,還打了保安,悄悄的放下了手裏的化妝鏡,麵帶微笑的把錢小寧請了進去。
老虎搖晃著手指頭,意思是誰也不要動,那就沒事,隻要動一動,馬上就躺地上。
一腳踹開了馬占山的辦公室,馬占山一抬頭就要罵人,一看是錢小寧和老虎來了,臉上馬上就堆起了笑容。
“承蒙二位賞賜,腿腳不便,不能起身迎接了,隨便坐,不要客氣,想要抽煙自己拿,喝茶自己倒,完全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
錢小寧把手裏的資料往馬占山的麵前一扔,吼道:“解釋一下,好好的解釋一下,如果有一處漏洞,或者是我不滿意的地方,你知道後果的。”
說完斜靠在沙發裏,點了一支煙。
老虎就站在馬占山的跟前,隨時聽錢小寧的調遣。
馬占山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人模狗樣的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是我們公司在八年前和你們安仁坊簽的賣地意向書,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裏?”
“是你的手下不小心弄丟了,是我撿到的。”
“好,既然你知道了,也就不瞞你了,八年前,我們在確實和你們坊簽了這麼一個意向書,但是一直沒有執行。
原因是我們公司的資金鏈斷裂,就拖了兩個月,誰知道兩個月之內,房價漲的厲害,你們坊裏的那些人有些人就不願意了,於是一直拖到現在。
所以說,我們是有意向書的,嚴格的來講,你們住的房子,我們想什麼時候拆就什麼時候拆,就這麼不講理。”
馬占山有理了,走遍天下也不怕,就像現在一樣,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大有你打不死我,就上法院打官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