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心中一震,暗暗說:如此的女子,真的是傳聞中的惡魔,楊綰?展天茫然的凝望著,女子緩緩起身,肩膀起伏上下的同樣是一隻白色蝴蝶,但這隻白蝴蝶在風中不停擺縮著身體,就如同脆弱的白紙一般。
“血。她的手在滴血?”莊惡難目光最尖,突然說。眾人仔細凝望,果真,女子的手不停的滴灑著紅色的液體,而在女子身下,一具無頭的屍體令人不寒而栗。紅色的液體隨風濺散在女子如雪的白衣上,女子突然揚起了頭,望著頭頂高高白月,笑了起來。
展天望著女子笑靨,竟有種說不出的心疼。莊惡難冷冷說:“果然是惡魔,不可以留下她性命。”莊惡難突然轉了頭對伯清顏和卓無庸說:“既然兩位無意江湖盟主地位,那麼這個機會在下就當仁不讓了。”
莊惡難話落,身體一個提雲縱,飛快向月光籠罩下的白衣女子而去。伯清顏身影隻快不慢的同時躍起,半空中爽朗大笑,說:“哈哈。就莊堡主一個人要殺這妖女,我還真不放心,就讓我助你一臂之力。”
莊惡難冷冷大笑,說:“好個助我之力,恐怕是你自己想當盟主吧。”莊惡難大笑著,一副似骷髏的身軀卻在風中穿梭如風,領先著伯清顏一步而去。伯清顏麵色難看,也自加快了身形而去。
展天望著飛電般離開的兩人,心說:他們兩人都想要坐武林的第一把交椅。展天將目光往回,卓無庸卻依舊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莊惡難撲近女子,大聲喝問:“你就是楊綰?”
白衣女子茫然抬頭,目光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似悔恨、似幽怨、又似悲傷,望著麵凶極惡的莊惡難,緩緩點頭:“我就是楊綰。”
伯清顏也自喝問說:“蟲蠱害人,可就是你做的?”
楊綰目光掃過身下屍首,決絕說:“是。”
“好。”莊惡難目光發出少有的明亮,說:“既然如此,我就拿下你性命。”莊惡難話聲落,手中一翻,一對外門奇兵器——搏跳龍,已然拿捏在手中。
莊惡難已經準備出手,卻發現身前竟被無數白色蝴蝶攔住去處,白色蝴蝶不停的衝擊著莊惡難的身體,如飛蛾撲火一般。莊惡難將搏跳龍用做掃棍,在身前混出一片棍影,無數接觸到搏跳龍的白蝶瞬間化成一團血霧,墜落下地。
而莊惡難身後,隨後而至的伯清顏也遇到了白蝶攔截,伯清顏提足內力,他本不善用兵器,但一雙千雁手,刹那現出若千手掌,在自己身前舞成一片掌影,將白蝶擊落。
楊綰靜靜望著身前不遠處一場惡鬥,目光隨著死去的白蝶輕輕落下:“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的命運,小蝶,這是我的命運嗎?”楊綰話落,肩膀白蝶突然飛起,繞在楊綰眼前,不停拍打著翅膀,像是要同楊綰說些什麼。
而楊綰身前的莊惡難和伯清顏兩人不愧是武林大家,眨眼間白蝶已經死去大半,剩下的也不足為患。莊惡難望一眼身後伯清顏,大笑說:“伯兄,這個盟主,我莊某拿下了。”伯清顏聞聲麵色鐵青,想趕上,但卻始終落後一步,望著身前莊惡難將搏跳龍擊向楊綰胸前,不由長長一歎。
莊惡難大笑中,本是送出的搏跳龍竟是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扯了出來,而自己的身體也被這股巨大外力甩出好遠,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在楊綰身前,倏然現出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將楊綰一把攬在自己懷中,幾個縱躍便消失不見。
伯清顏望著黑影將楊綰被人救走,不由心中驚歎,方才黑影行動如同鬼魅一樣迅速,自己近在咫尺距離,竟然連他是男是女都沒有瞧的明白。
遠處的莊惡難歪著腦袋,似還是沒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卓無庸緩緩走上,突然自無頭屍首上撿起一物,目光熠熠,淡淡說:“蝴蝶?”
伯清顏也跟了上來:“卓兄,你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