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洛子離不敢托心於她。如果有一天她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還會這般寵愛擁護嗎?
穆嵐不再多說,說到底她是個女人,也不是真正的穆嵐,不懂這裏的世俗,骨子裏是自由高傲,如何在這裏生存尚且不知。
沒有能力許下這些,也隻會徒填笑料。不過,穆俯穆嵐,你既已逝,便是往已,今後,勿怪我穆嵐做些驚世駭俗之事。兢兢業業的生活,夠了!真的夠了!束手無策的日子也夠了!今生今世,誰,都不能在我穆嵐手裏奪走什麼!包括生命!
陪洛子離坐了片刻,有小奴來報家主請少東家少夫君前往尚元居。
穆嵐二人不得走一遭了。尚元居是府中休閑品茶的樓閣,共有三層,穆軍就在三樓品茶賞花。
等穆嵐二人到來,隻見除穆軍外還有一個白發老人,是名男子。
“母親!”
“母親!”二人先後行禮,穆嵐指了指對麵的空席,穆嵐攜著洛子離入座。
穆軍怎麼看怎麼滿意,看到穆嵐也不拘小節,直接扯開她的衣袖:“先生,您看我兒可還有救?”
穆軍不提穆嵐倒是忘了自己中毒的事兒。此刻毒素已經蔓延了半條胳膊。
老人點頭,從懷裏拿出一盒金針,在穆嵐身上紮上,穆嵐忍著疼痛,這玩意兒可比現代的粗啊!為了活著,忍了!
過了三刻,老人燒著刀子,突然在縮小的黑色蠕動處一割,膽小的洛子離已經嚇得別過臉去。
就連穆嵐也忍不住想吐!皮肉完全無痛感,可是,******,這滿滿的往出冒的蟲子簡直是喪心病狂!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蟲子靠自己血肉生存,這是要自己生生做個蟲窩啊!
穆嵐捏著拳頭,死盯著傷口看老人處理。破風,我穆嵐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對我如此狠毒?充血的眸子看向仿若無事的穆軍,她剛才可是風輕雲淡的問了可還有救?
原來,她穆嵐的死活竟然這般如草芥,試探的問了句:“母親,破風何在?”
穆軍沒想到穆嵐會這麼問,隨意應答派她去秉洲經商。
是嗎?穆嵐被醫治上藥後,不曾多言,恭敬的說了句多謝神醫搭救,日後有事但凡不違背道義,穆嵐萬死不辭。又給穆軍說了句孩兒告辭。
穆嵐壓著心裏的怒火拉著洛子離故作悠閑的離開。當避開了穆軍的視野,洛子離幾乎跟不上穆嵐的腳步!一回門,桌上的茶具就在地上支離破碎,阿旺忙跑來:“少東家,您怎麼了?”
“去,找個醫術高超之人,在本少身前侯著。避開府中眼線!”
“是!”阿旺不多問,立刻去辦,他的任務就是少東家的安危。
約過了三個時辰,一個佝僂老人穿著穆府奴裝被阿旺帶來報道:“少東家,參婆曾是宮中禦醫,遭人迫害淪落街頭,被奴救起奉養。如今已無人認識其樣貌。奴已經安排他做這花園的花奴,少東家可隨時傳喚。”
穆嵐點頭,伸出包紮的手臂:“幫本少診診。”
花奴為穆嵐把脈檢查:“餘毒已清,少東家無礙。”
“下去吧!阿旺,好生待花奴。”穆嵐說罷,阿旺帶人安排住所,洛子離兢兢業業的站於側旁。人都說穆嵐不務正業,百無一用,可今天他看的不是,是隱忍,是理智!她不信任穆軍,這穆家到底是怎樣的穆家?
等阿旺把人安排好,忙回來關好門:“少東家,好端端的您怎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