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麗眼淚立即就掉了下來,走了過去拉過海朗,問,這是怎麼回事?
海朗一臉驚異看著林艾麗,眼神有些莫名,遲疑後問,小姐,你是誰?那個女人也走了過來,奇怪地看著林艾麗,然後懷疑的盯著海朗。
林艾麗的心就徹底碎掉了,心裏一股腦兒明白了過來。林艾麗說,海朗,你沒必要這樣,事情說清楚,我不會纏著你。
對麵的兩人立即就鬆了一口氣,恍然大悟的樣子。兩人對笑了一下,“海朗”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名片,笑著對林艾麗說,我想你是誤會了,趙海朗是我的孿生弟弟,我叫趙天青,這位是我的妻子安妮,很高興認識你。
海朗有個孿生雙胞胎哥哥?林艾麗一陣詫異,接過名片一看,上麵果然印著趙天青。世界上竟有長得如此神似的兄弟?相貌氣質放佛一個模子印出來般。
林艾麗依然有些懷疑,盯著趙天青上下打量,趙天青被林艾麗看得有點尷尬,便笑著用手指了指頭發,我的發型是從左到右三七分開,海朗是從右到左三七分開。安妮也掩嘴看著林艾麗笑了起來。
林艾麗腦海裏努力回想著海朗的發型,印象裏依稀覺得他的發型是從右到左三七分的。林艾麗突然覺得很糗,淚水依然在臉上尷尬地掛著,他們兩人還想客氣說點什麼,林艾麗卻趕緊一溜煙逃得遠遠的。
晚上海朗一來,林艾麗便一把抓過他,把這糗事一股腦兒告訴了他。海朗反應卻平平的,說這沒什麼,從小開始,總有人把他們兩兄弟認錯。
林艾麗便看他的發型,眼神懷疑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趙天青吧,假扮成海朗來貪圖我的美色的?
海朗眼神驚異了一下,隨即便邪笑起來,對,我就是大灰狼,來吃白白嫩嫩可口美味的小白羊的。
林艾麗驚叫著要逃開,卻一把就被他抓住了,吻就鋪天蓋地壓了下來。他的吻總是這樣纏綿,溫柔迷人,讓林艾麗永遠都嚐不夠。僅憑著個吻,林艾麗就肯定他是百分百的海朗了,那舌頭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兩人靜下來的時候,海朗摸著林艾麗的臉,問她,艾麗,你愛我嗎?
林艾麗誇張地說,愛,死了都要愛。
海朗就笑了一下,說,一直都愛嗎?無論以後我們之間發生什麼……
林艾麗把頭埋進他的懷裏,說,寶貝,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我。
海朗就輕聲喘了一下氣,他輕輕拍著林艾麗的背,說,寶貝,不會的,永遠都不會的。
然後海朗告訴林艾麗,他後天要去澳大利亞出差幾天,林艾麗心裏很不舍,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
次日海朗剛起床的時候,林艾麗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興致高漲地說,明天你要出差,今天我們來一段小旅行。
海朗惺忪的睡眼有些詫異,林艾麗向他指了指窗外樓下停著的那輛紅色polo,歡喜地過去給他一個擁抱,你把車子送給我幾天了,都沒開過,你不知道我不會開車嗎?
海朗有些吃驚地向樓下的polo看了看,然後說,好啊。
兩人吃完早餐,匆匆收拾些東西,便興衝衝地向市郊的一處景點出發了。然而這次出行,卻成了兩人的生死離別。
車子撞上對麵那輛車的時候,海朗雙手過來護著林艾麗,林艾麗聽到一聲刺耳異常的撞擊聲,感覺一切都完了……
林艾麗昏迷了五天,醒來的時候,剛好參加海朗的葬禮。
林艾麗又見到了趙天青和安妮,兩人一身黑衣,神情悲傷肅穆的站在一起。林艾麗沒有淚掉下來,隻是愣愣地站著,像個內在被完全掏空的空殼,一直到海朗的屍體被送去火葬時,林艾麗才終於大聲哭了出來。
趙天青走了過來,眼角夾著淚水,安慰她,艾麗,節哀吧,讓哥哥走得安心些吧。林艾麗抬眼看他,看他跟海朗幾乎一模一樣的外形,那一刻,林艾麗幾乎海朗並沒有離去,林艾麗撲了上去,淚水立即沾濕了趙天青的大片衣衫。
林艾麗神情恍惚地回了家,六神無主地呆呆坐著。天光漸漸暗淡了下來,她站起了身,沿著那一件件家具摸去,企圖還能感受到海朗殘留下來的溫度。
這裏,就在這裏,海朗笑著說,寶貝,過來……
淚就不由自主又落了下來。如今,一切歡樂的場麵落地無聲,盡歸於黑暗的靜寂。
林艾麗抽出了一隻抽屜,看到了一封信,林艾麗想起最後那個快樂的夜裏,海朗半夜摸起床來在桌上寫著什麼。
這是海朗最後留給林艾麗的東西嗎?林艾麗淚眼模糊地打開信件,想知道海朗那時在寫什麼。
艾麗:
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在欺騙著你,我並不是海朗,我是天青,而你一直以為的趙天青,則是海朗,我們兄弟兩人互換了身份。請原諒你昨天看到我和安妮在一起時,我當時沒有勇氣來承認你的存在。我和安妮在外雖然看起來親密無間,但其實已經貌合神離,她一直都在偷偷喜歡另一個人,我也不愛她,我們之間隻有婚姻,沒有愛情。
是海朗一直在資助你,我隻是偶然從他那裏得知你的存在,看到你的照片後好奇找到你,沒想到真正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清楚過來,你是我的愛情了。
我和海朗從小都在玩著一個遊戲,交換身份,因為長得太像,沒人認得出來。我知道你喜歡海朗,於是我說服了海朗,跟他進行了一段長時間的交換身份。他答應了,我們交換了身上一切證明身份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