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用這麼齷齪的手段接近你,我一直都很痛苦,請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愛著你的。海朗一直都在澳大利亞,我後天過去就是要跟他說明這件事情,回來後,我就跟安妮離婚。
我一直沒有勇氣當麵跟你說清這件事情,希望我從澳大利亞回來後,你能原諒我!
艾麗,我愛你!
林艾麗放下了信,呆呆地站著,頭腦一片混亂,思緒繁雜,自己愛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趙海朗還是趙天青啊?
林艾麗又拿起了信,一遍又一遍地,看了很久,過往的鏡像一幕幕在腦海裏滑過,林艾麗終於還是明白過一件事來。自己愛著的那個人,趙天青,他死了!
天亮的時候,林艾麗突然睜開了眼睛來,驀地明白過來一件事。
既然趙天青死了,那麼昨天葬禮上的海朗,為什麼還要以趙天青的身份出現呢?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前幾天的新車為什麼會突然就刹車不靈?
林艾麗站起身來,出門去,她想現在,答案隻能在現在依然假裝趙天青的海朗身上找到了。
林艾麗偷偷地跟蹤了海朗良久,終於跟他一起來到海邊的一所別墅。透過未關緊的窗口,林艾麗看到他在跟一個女人接吻。
女人轉過身來,嘴角帶著滿意地笑,眼神妖媚地看著海朗,是安妮!隻聽“砰”地一聲開香檳的響聲傳來,然後是安妮有些擔憂的聲音,海朗,這件事,應該妥當了吧?
放心,沒事的,海朗的聲音隨著傳了過來,哥哥生前跟我交換了身上所有的證件,我們的血型和DNA又一樣,而且連那個大難不死的林艾麗都不知道死得其實是天青,我想,這件事,天底下就隻有我們兩人知道了。
於是林艾麗聽到了兩人碰杯的聲音。然後安妮繼續說,你果然有眼光,挑中了林艾麗,知道趙天青忘不了他初戀情人的模樣,而且還讓我送了一輛動了手腳的polo給她。
窗裏傳來海朗自信的笑聲,他接著說,哥哥高中時愛那個範希愛得死去活來,當我把長得跟她相似的林艾麗的照片放在他眼前,他那眼神,就知道這事成了。安妮,這一刻,我等了好久了,等我完全繼承了公司後,我們就能正正當當在一起了。
窗內傳來一陣陣齷齪可恥的聲音,林艾麗聽得手腳一陣冰涼,不得不倉惶逃離別墅。
想不到這世間,人心竟可以險惡到這種地步。天青!你竟連死了都不知道,是你的親弟弟和妻子背叛了你。
林艾麗想起最後一刻天青不顧一切用身體緊護著她最後的聲音:艾麗,頭快趴下!淚便又無法抑製地落了下來。
兩年後。
安妮一仰頭飲下了整杯嗆喉的烈酒,然後把酒杯重重摔到地上,再抬起頭來時雙眼血紅,咬牙切齒地對身旁的路鳴說:“我給你兩百萬,你把那個女人幹掉!”
路鳴雙眼盯著安妮,一聲不吭著,左手的食指不停地敲打著身旁的桌麵,然後背部終於離開沙發的靠背,在桌麵上撕開一張紙,用筆寫了一個賬號,遞給安妮後便穿好衣服,一聲不響離開了房間。
安妮衣衫淩亂地晃悠著身子再次走近桌子,臉上淚痕斑斕,桌子上躺著路鳴剛才給她的賬號和一張張春色香豔的照片,照片上趙海朗像一隻貪婪的野獸,正在吸吮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女子。
安妮咆哮了一聲,頓時把桌麵上的照片撕得一張不留,然後淚繼續無休止地落了下來。她恨透了趙海朗,恨透了那女人,也恨透了自己。
最近一次見到趙海朗時,安妮已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半點的溫存,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冷漠,就放佛她站在他的麵前,對於他來說,她隻是一個陌生人。
趙天青死後,趙海朗就刻意的躲開她,她原來隻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她因為寂寞,不得不外出買醉,認識了路鳴,她很後悔,她無法相信自己的命運竟會走到這一步,這一起都拜趙海朗所賜,然而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根據路鳴今天得來的消息,那女人懷孕了。她已擁有了趙海朗的愛情,而且很快將擁有趙海朗的孩子。這意味著,R集團所有的財產,最終可能會落到別的女人手裏。
事實的可怕,不由讓安妮全身一直哆嗦,女人敏感的觸覺告訴她,她若不快點主動出擊,她將徹底地失去一切。
安妮緊緊地咬住了嘴唇,一絲血絲從她朱紅的唇上漸漸染了開來,她突然一下子,就緊緊地攥住了桌子上那張寫有路鳴銀行賬號的紙條。
卓曉雅從韓國回來後再次出現在趙海朗麵前時,頓時便讓他驚為天人。她類似韓國明星的臉蛋,白皙地皮膚,還有那34D的胸圍,在酒吧昏迷曖昧的燈光映襯下,很快就吸引住了趙海朗那無法移開的目光。
他拿著酒杯過來搭訕,身子很快就靠得近乎貼的程度,臉磨到她耳畔,輕聲柔語,假如你今晚離我而去,那寂寞黑夜中將多了一個痛心裂肺的羅密歐。
卓曉雅嘴唇劃出一個誘人地弧線,輕泯了一小口酒,臉上立即又添了一抹迷人的光彩。她抬頭嫵媚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電,帶勾,一下子就撩得趙海朗更加地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