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姐”佟二平被風吹得黑了很多,笑開了,一嘴的白牙,非常醒目。
阮嬤嬤在邊上糾正了一句,“叫世子妃”
“啊,”二平不解地看了看。
“隨便。”吳婉嬌看著較真的阮嬤嬤無可奈何。
佟二平撓了撓頭,“世子妃,就世子妃吧。”
又把蓮藕等東西給吳婉嬌看了,吳婉嬌頻頻點頭,“對,就是這些東西,快點放到東邊水塘去吧。”
“小姐,我還帶了不少南地的流民,剛好他們也會這些事情”佟二平一臉討賞地看向吳婉嬌。
“太好了,什麼都比不上人,人才是最好的資源啊。二平哥做得好。二郎哥也帶回了一批,東邊的房子,帶來的人自建的差不多了,你這一批也讓他們自建。胡氏族人們燒磚正愁沒地方賣呢?”
“小姐,你那北邊的土丘也被平得差不多了吧?”佟二平看著眉飛色舞的吳婉嬌挑起眉。
“那當然,他們燒磚,我要整地,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吳婉嬌瞪了一眼佟二平,搞得自己好像很壞似的,“那西瓜的種子帶回來了嗎?”
“帶了,夠北邊的了。”佟二平被瞪了一眼,隻好低下頭偷偷笑,小姐真是太能見縫插針了。
“好的,把人分好,承包到戶頭,他們才有幹勁。”吳婉嬌早就想好了,自己沒有人手,隻能承包給外來人口了,他們沒有地,正好是謀生的出路。
“明白。”佟二平也想到了,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叫‘承包’,而不是‘佃地’
“對了,最重要的是棉絮種子,帶回來了嗎?”吳婉嬌想到最重要的棉花,連忙問道。
“帶了,這個小姐筆記上沒記錄過,我怕我們做不好,所以我還帶了會種棉絮,會紡棉絮的人。”佟二平認真地向吳婉嬌道。
“行啊,二平哥,真是舉一反三,想得長遠啊。”吳婉嬌真是想不到佟二平想得如此之多、之遠。
“那當然,你把大掌櫃的位子給了我,我可不能辜負小姐的期望。”見吳婉嬌又誇了自己,心早已樂開了花,所做的努力沒有白費,都得到了認同,更有幹勁了。
吳婉嬌高興得像在現代一樣,拍了拍佟二平的肩,“果真是大掌櫃的料,行,過年給發大紅包。”
“那我就等著了。看小姐給多少,給少我可不依。”佟二平跟著吳婉嬌已經不在客氣來客氣去,很直接、大方的說出自己的意思。
一群人哈哈大笑。
夏景皓出去幾天,發現吳家莊又變了,東邊的地上,一排排房子又豎了起來,跟著他一起來的張之平說道,“有近千戶了,幫人家落戶造房子,還把地承包給他們。”
“舒秀才到你那兒辦得?”夏景皓看著東邊的地若有所思,沒勞力,居然到外麵引過來,就她敢了吧。
“是”張之平說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記跟你說了”
“什麼事?”夏景皓轉著看向他,難道這幾天不在,發生了什麼事?
“你媳婦來北地的第一年,就幫臨集五個村莊治粗脖子病,這事你知道不知道?”張之平抬眼看向夏景皓。
夏景皓低了低頭,沒吭聲。
張之平見他這樣,搖了搖頭,“怪不得你女人對你這樣,你可真……”
“說事”夏景皓沒他說下去。
“這五個莊子裏已經幾乎沒這種病了,知道為什麼嗎?她讓村人們多吃海貨,結果粗脖子真是杜絕了,我打聽了一下,這幾個村莊這三年出生的孩子幾乎沒有粗脖子。”
“就這麼簡單?”夏景皓不相信地問了句。
“簡單?金府郡太醫院,搞了多少年都沒有解決,簡單,笑話。我聽說炸堵口那次,你請了喬醫判過來,胡氏族長就有跟他講過這事,結果人家是五品醫判根本不信,還把胡老頭訓了一頓。”張之平嗤笑了聲,“也不說喬太醫,就我們這些人還不是一樣,倒是這幾年周圍幾個縣的人聽說這裏粗脖子得到控製一傳十,十傳百,治了不少。但還是不夠普及。”
“我明白了,我會跟父王講得。”夏景皓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真得錯過了很多。
夏景皓和張之平進了吳家莊,尤子清和伍先生跟兩個人見禮。
穆先生夾著本書從外院過,被尤子清看到,“我先出去一下”
“幹嘛去。”張之平問道。
“聽會議去。”尤子清邊走邊答道。
“啊”張之平驚訝道。
“吳家莊在外的管事都回來了,一個季度的例行會議在今天”伍先生倒是知道點,回答了他的疑問。
“今天幾日”夏景皓眯了眯眼問道。
“三月三十一”雙喜連忙答道。
“走,去聽聽。”張之平非常好奇,對著夏景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