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同桌把她那張全是肉的臉湊了過來,笑的很陰森:“原來你賺錢有道啊!我生活費用完了,你借我點唄?”我沒有理她,沉默成了我唯一的籌碼。“不多,就借200,對你來說不多吧?我聽說幹那活的可賺了。”
“幹什麼活?”我還是忍不住。
“做雞啊!”同桌聲音很大,生怕我聽不真切,班裏傳來了同學們的議論聲,還有明顯帶有嘲諷意味的重複聲——做雞的啊。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老師還沒有來,寧紫萱在這個時候站起來,一臉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啊!怪不得你搶我姐的男朋友,原來是個****啊!”她的聲音本來就很尖銳,加上誇張的表情,慢慢的走到了我麵前,同學都開始議論了,她卻停下來了,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離你遠點,能不能有艾滋病啊!”
班裏炸開了,老師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同學們的議論聲被老師壓了兩三次才靜下來,班主任很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宣布:“今年市裏運動會宮玉寒同學參加,掌聲鼓勵。”有人在下麵說,她被教練上了吧?才能去參加比賽。
我死死的低著頭,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終於到了吃飯的時間,葉宇錕直接跑到了我們班,同桌因為我沒有借給她錢而不開心,惱羞成怒的對葉宇錕說:“她個****你還來找她?她就是個賤人!”
葉宇錕的眼神好冷,他緊緊握住我都涼了的雙手,一字一句的說:“讓你們班寧紫萱閉上嘴,否則,明天貼吧裏會出現她姐姐的****。”他看了看我,又繼續說:“我是小寒的哥哥,之前並不知道,遠房親戚,但依然有血緣關係,麻煩你讓寧紫萱這幾天小心點,如果我再聽見有關重傷小寒的話,我絕對不會留情麵的。”
他揪著我就向外走,邊走邊說:“一起去食堂吃頓飯,你記得叫我哥哥。”一路上遇見了好多同學,他拉我走的很快,我不停的快要撞到人,一路上都在說,哥,你幹什麼啊,哥,你怎麼了。
我的世界好混亂,我一直低著頭,我怕看到同學,手心在冒汗,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葉宇錕突然停下來,大聲的說:“你是不是傻?讓人家造謠成那個樣子會不會爭辯一下?偏要等我給你解決,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說一句她在造謠能死嗎?!”我的眼淚突然就流下來了,真的委屈,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像他說的那樣反擊,有些事情不是沉默就能解決的,我猛地抬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寧紫萱的身影,她同樣在看著我們,眼神裏充滿了哀怨,好像世界都欠她的,有那麼一種淡淡的孤寂,若有若無的給我一種熟悉感,那種被世界拋棄了的絕望,我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卻隱約的覺得,他一定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後來,我知道了一切,我卻不知道該怎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