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聽說昨兒個瑞王在聖都城的東郊紫竹林帶回來了一個人。”一身素色宮女裝扮的秀秀看著在回廊上逗弄著畫眉鳥的德妃,便想起了下麵人傳回的消息。
“恩,現在人在哪?”德妃也不回頭,戴著指甲套的手繼續撥弄著那色澤漂亮的畫眉,金黃色的指甲套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乖巧的畫眉在金絲籠子裏麵嘰嘰喳喳的跳上跳下,很是惹人喜愛。
“已經打入天牢了,據說是瑞王親自審理這個案子。”秀秀的眉眼裏盡是不解。
“知道了。讓他們手腳放幹淨點!管好自己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裏要有個分寸!這個節骨眼上,別出什麼岔子,別讓人抓住了什麼把柄!”德妃蹬著白色的宮鞋,踱步到旁邊的檀香木質的貴妃椅子旁邊坐下,動作優雅高貴,沒有一絲局促感。
“是!奴婢知道了!”
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想著前些日子在禦花園中看見打著花骨朵兒的四季海棠,現在怕是又開了吧!輕聲說了句:“秀秀,聽說皇上已經醒了,本宮也該去請安了。”
……
“皇上,該喝藥了!”仍是一身雪白色宮裝的蘇妃手裏端著藥碗伺候在龍踏前。蘇妃低著頭用羊脂玉般光滑白潤的勺子在藥碗中輕輕的蕩著。
軒轅帝揚起一抹虛弱的笑,“蘇玲,這些天,辛苦你了!”。眼前人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留下大片暗影,眼眶周圍隱隱有些青色,替自己冷卻藥水的動作一蕩一蕩的,小心又輕柔。他的心田頓時一股暖流流過。
“皇上說的哪兒的話,您是君,但也是臣妾的夫,臣妾照顧您本是理所當然的,何來辛苦一說。”蘇妃把盛了藥的勺子遞到皇帝嘴邊,眼裏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小順子悄聲來到皇帝旁邊,“皇上,德妃娘娘過來給您請安了。”
“恩,讓她進來吧!”抬了抬手,示意蘇菲可以了。蘇妃了然,彎了眉眼,綻放了一抹清冷的笑。拿過明黃色的錦織輕輕擦拭著皇帝嘴角殘留的黃色藥汁,藥碗給了一旁候著的秋霜,自己則退開了幾步。
不一會一抹紫色的窈窕身影便踏著碎步而來,行走間金線勾勒的牡丹就像有生命般一朵朵綻放開來。而德妃此時就像從牡丹花叢中幻化出的牡丹仙子,明豔的不可方物。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德妃欠了欠身,行了個禮。遂又向旁邊的蘇妃微微頷首,“妹妹也在這兒呀!”
“行了,起來吧!朕好些日子不見你了,倒有些想念曼紓了,過來陪朕說說話。”皇帝看著豔麗動人的德妃,心中微動。
曼紓,是德妃未進皇宮前的閨名,皇帝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喚過她了。德妃頓時眼眶氤氳,那雙泛著水霧的眸子癡癡的望著皇帝,“皇上,您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喚臣妾了。”
“嗬嗬,你要是喜歡,朕以後都這樣喚你,如何?”看著如此動人、惹人憐愛的德妃,皇帝的心情大好。
“皇上,臣妾就先告退了,您和姐姐說說話。”蘇妃看著這郎情妾意的一幕,她就覺得刺眼,總覺得皇上有哪兒不對!可是又不想再呆在這兒被人看笑話,就想離開。
“恩,蘇玲照顧朕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皇帝看她確實累了就沒再留她。蘇妃聽了心裏更難受了,強顏歡笑告了退就下去了。外麵的太陽明亮的讓人有些眩暈,與她此刻內心的陰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太和殿裏傳來的開懷大笑和嬌羞的嗔怒讓她蒼白了臉,身子有些不穩。
“娘娘!娘娘!”蘇素素擔憂的的看著她。
“素素,回宮吧!”蘇素素上前扶著她,向頤和宮的方向去了。路過禦花園的時候,那裏的四季海棠開的正豔,大片大片的粉紅色,很是漂亮。原來,這邊風景獨好!
……
“王坤,那人可是招了?”
“王爺,還沒呢!那人嘴硬的很,昨兒個硬是生生受了那些酷刑。今兒個早上沒支撐住已經暈死過去了。”
“蠢貨!。一個個都是飯桶,就不會動動腦子!天牢裏的刑罰有什麼用?還不就是些皮肉傷麼!叫天牢裏麵的人好生看著,別叫他尋了短!晚點本王親自審問,讓他保持清醒。”瑞王一聽都一夜了還沒個結果,就發了脾氣,當即訓斥了王坤一頓。這要是他,一夜時間,就是死人嘴裏也能吐出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