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就跟被點了穴道一樣,一動不動地看著【哦】完了以後,就沒有下文的鄭安若不安地喚道:“郡主。”
“老六,你主子白白姓了一回高。他這手過河拆橋也玩得太不高明了。”鄭安若臉上充滿了鄙夷,“既然他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可以狡兔死,走狗烹,那也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郡主,何出此言?”老六眼中充滿了困惑。
鄭安若看著老六疑惑的神情,知道他並不知道魏姑姑的事情,旋即冷笑著說道:“你不必明白。隻需要告訴你主子,既然他給我送了那麼一份大禮,我又怎能不好好報答他呢。三日後,我要看到十萬兩黃金。要是延誤一日,或者少一兩金子,可別怪我悔約。”
“十萬兩黃金?”老六的下巴繼十萬兩白銀後,又一次掉到了地上。
陛下到底送給她什麼【大禮】了,會惹得她如此不高興,如此的獅子大開口。
鄭安若不理老六的表情,轉頭對顏隱說道:“隱隱,讓飛魚堂的人撤離潭國吧。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自家兄弟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還是不插手的好。”
“好。”顏隱雖然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有些地方還沒想明白。但是他明白鄭安若似乎已經和高景裕鬧僵了,這樣他就不擔心她會嫁到京兆了,心裏高興的人,語氣也不由輕鬆了。
“你去吧。不要耽誤的太久了,影響你主子的計劃。”鄭安若臉一冷,帶著凜凜的傲睨,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姿態。
“卑職告退。”老六急忙低頭避過了她寒冰似的眼神。
……
顏隱玩味地看著鄭安若。
平日裏的嬉皮笑臉蕩然無存,如今隻有那身上散發著的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場,和不可侵的高傲,以及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風。這種模樣的她讓人不敢小覷,不由地想要去拜服在她的腳下。
等到她再看向他時,嘴角上揚出好看的弧度,眼中沒了冷傲與防備,隻剩下滿滿的溫柔與調皮:“隱隱,我是不是很有【王霸】之氣。”
顏隱一直堅硬的心有一角柔軟了。隨後,在她的注視下,他心安理得地將轟天雷放進了自己馬鞍的皮囊裏。
“隱隱要試試嗎?”鄭安若很有眼色的將自己手中轟天雷遞了過去。
“這裏臨近大營還是別玩了。”顏隱再接過來,收進皮囊裏。
“那個是我的。”鄭安若扁嘴看著皮囊。
“很沉的,我幫你。”顏隱氣定神閑地說道。
“嗬嗬。”鄭安若低聲笑著,看著狀似耍賴的他說道:“隱隱,你這算近墨者黑了。”
“走吧。”顏隱心情愉悅地催著馬前行。
“隱隱,飛魚堂的人要留下一部分在暗中監視宏宇帝的動作。”鄭安若說道。
“好。”顏隱應道:“安若是何時得知宏宇帝的行蹤?”
“剛剛。”鄭安若若有所思地說道。
剛剛?
顏隱挑眉,“你是詐老六嗎?”
“不是。”鄭安若握著韁繩,“勾聯衛是一個極其嚴密又嚴格的組織。他的成員全部經過嚴格篩選,並經過了特殊的訓練。其中最重要的一項便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試想,魏姑姑那樣的老勾聯衛又怎會為了一己之私而破壞主子的計劃,想要行刺我呢?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她一定是奉了上司的指令。而能給她下命令的除了宏宇帝,再無他人。”
“我以為是老六。”顏隱說道。
“老六隸屬魏姑姑手下。”鄭安若解釋道:“而且魏姑姑剛受傷,老六就跑來說奉了宏宇帝的旨意詢問。雖然他們怕引起懷疑,在時間上延後了一些,可是卻忘記信鴿往來的時間是不可能那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