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爺!”
夥計趕忙跑過來,笑著說道:“木爺,您的茶錢一共是三十個銅幣!”
“把這兩位的也一起算了吧。”林棕從懷中丟出一枚銀幣道:“我正好想要去看看這兩位兄弟的田地,這是一個銀幣,不用找了。”
“謝謝木爺!”夥計連聲道謝,臨了還不忘朝張家兄弟擠了擠眼睛,笑道:“張家兄弟的莊稼活做的可是出了名的好,木爺到時候可別被嚇一跳啊!”
聞言林棕失笑般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茶棚。
張家兄弟則是瞪了一眼夥計,什麼話都沒說便是跟著離開了。
夥計倒是不以為意,掂量著手中的銀幣,這一枚銀幣中可有十個銅幣是屬於他自己的呢!
蕩煜城外四十裏的一處草屋之中,林棕站立在窗邊望著草屋外的農田,笑著道:“這農田還是種的不錯啊,看來讓兩位擔任鷹衛還真是大材小用了!”
“監察使容稟。”張誌小心翼翼地開口解釋道:“這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蕩煜城範圍內常有人巡查,若不是有這些農田做掩護,屬下等人恐怕早就被發現了,亦難以等到監察使大人到來。”
張誌很清楚眼前的這位年輕的監察使可是出身皇族的地級監察使,對他們這些普通鷹衛來說是可以一言定生死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說說吧。”林棕將目光轉回到張家兄弟身上,平靜地道:“說說你們在這蕩煜城潛伏許久所得到的情報吧。”
“是。”
張誌張合對視了一眼,張誌率先開口說道:“根據屬下得到的情報,眼下蕩煜城內確實已經沒有我大炎皇朝的力量存在了,那蕩煜城主一家說是被天雷劈死,但據屬下查探,城主府的防護陣法上明顯有著王境武者的氣息殘留著。”
王境武者……
林棕的目光微閃,按照大炎皇朝的慣例,對於擔任各城池城主的武者都是有一定的實力要求的,王境武者一般隻有在重要的二等城池或者是第一等城池才能擔任城主,像蕩煜城這種連品級都算不上的小城,照理來說不應該有王境武者遺留下的痕跡才對。
可照張家兄弟給出的情報,很顯然這蕩煜城主一家是被某個不知名的王境武者借天雷落下之際,強行突破城主府的防護陣法,殺戮而死的。甚至有可能連那所謂天雷都是那不知名的王境武者弄出來混淆視聽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自身的存在。
想到這裏,林棕忽然間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連忙問道:“那個胡建的底細查了沒有?”
“胡建的底細屬下查過了。”
張合開口道:“那個胡建原先是個流寇,本來隻是靈淬境的修為,靠打家劫舍過日子,結果一年半前忽然間就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人就在這裏了,而且修為也提升到了靈脈境五層。”
“而且奇怪的是,不單單是胡建,另外的幾個黑衣人也都是和胡建差不多的經曆,這樣的人在這蕩煜城附近足有一兩百號人,城外還好,城內屬下五天前去了一次,基本上是完全戒嚴了。”
“那茶棚夥計說的他們的大人呢?現在又是誰在掌控著城主府?”林棕連聲問道,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了起來。
“這……”
張誌張合互望一眼,低頭道:“屬下無能,這兩方麵的情報都未能掌握,唯一知道的就是胡建頭上的大人似乎是對我們欽天監很是了解,城中原先潛伏的暗哨和巡眼都已經遇難了,無一幸免。”
“無一幸免……”
林棕喃喃自語,眼前隱隱浮現出那些暗哨巡眼被拔起的情景。
“目的呢?”
林棕冷冷地開口道:“彙聚了這麼大量的靈脈境武者,還有王境武者出手攻破城主府,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隻是為了掌控這麼一座連第三等城池都算不上的小城?”
“監察使容稟。”張誌連忙說道:“關於對方的目的說實話屬下亦是很茫然,不過屬下卻是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或許監察使聽了能夠推測出對方的目的。”
“說!”
林棕冷冷地看了一眼張誌,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愛賣關子的屬下。
或許是覺察到了林棕對自己的冷淡態度,當下張誌也不敢再賣關子,連忙開口道:“就是之前那夥計所說的隔一斷時間就會有一群武者到來的事情,其中那些穿著長袍的武者,竟然都是熔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