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隱瞞,此事屬實。”
她不承認有用嗎?玉峙仁就是要逼著她認!
聽罷,尊太後捂住心口渾身顫抖,她疾步走到喬曉佳麵前,揚手就是狠狠一耳光。喬曉佳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憤懣不已,可是還得忍。
“你、你個狗奴才!皇上他,他是男人!”尊太後已然語無倫次。
喬曉佳眼中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怒火,她可不是什麼聖人,不會再把臉伸過去叫人打個夠。
“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皇上叫奴才脫光了滿院子跑奴才都得照辦,奴才的使命是服從!”
尊太後見她一臉憤怒不由錯愕,哎喲,頭一遭遇到這般囂張跋扈的奴才。
她再次審視喬曉佳的容顏,嗯,此人的確沒有奴才的諂媚相。
太後怔了怔,問:“皇上是從何處將你找來的?”
“奴才不知哪句該說哪句不該說。”
“你!哀家還問不得了?!”
縱然尊太後勃然大怒,喬曉佳卻不再回應,沉默才是令對方胡思亂想之根本。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不早不晚的,皇上駕到。
——玉峙國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尊太後見到親生兒子還要下跪行禮。
玉峙仁攙起太後,笑著道:“母後氣色欠佳,天幹地燥肝火旺盛?”
“哀家這條老命快要葬送在皇上手中了。”尊太後甩開玉峙仁,轉身回座。
玉峙仁但笑不語,睨看墨紫雨紅腫的臉孔,道:“殿外侍候。”
喬曉佳即刻領命,帶著滿腔怒火遠離太後寢宮,顯然他早就料到尊太後會暴跳如雷,所以他才跑過來看看熱鬧,順便幫她解個圍。
天殺的玉峙仁!等你出來的,倘若她再不問個清楚,或許連明日的太陽都看得見了!
……
一刻鍾之後,玉峙仁信步走來,他或許猜到墨紫雨與自己有話說,所以身旁一個護衛都沒有。
喬曉佳攥了攥拳迎上他,正色道:“奴才這條命輕賤得很,要殺要剮也由不得奴才,但請皇上給句痛快話!”
“莫非你在生氣?”玉峙仁優雅地笑著。
“是的。”喬曉佳以為自己是忍者,可是她的功力還不夠。
“既然朕把你弄進宮,就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皇上不願直說,那麼奴才鬥膽說一句,”喬曉佳跪在他麵前,坦然道,“宮闈之爭千百年來從未間斷,奴才可以成為宮鬥的犧牲品,但是皇上您又承諾,不會讓奴才枉死。既然如此,不如皇上開門見山告知奴才該如何做。”
聽罷,玉峙仁笑容微斂,眼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驚異,這女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睿智。他原本計劃在她被侍衛拖出去行刑之時再出手相救,可是這女子並未急於磕頭求饒,而是抓住保命的重點,隻用三言兩語便令太後收回斬殺令。
而此刻,她又這般咄咄逼人的向皇帝討個說法——這哪裏還是奴性十足的玉峙國女子?
這一時間,玉峙仁竟然動了重用她的念頭。
“先回宮。”語畢,他思忖著,轉身。
然而走出幾步,他未聽到隨行的腳步聲,駐足回眸,墨紫雨依舊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狀,玉峙仁微挑眉,給她三分顏色真要開染坊不成,行,那就陪她耍耍。
思於此,他邁著信步,返回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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