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2017年是我少有的非常順利的一年,年初去了深圳,然後複試僥幸通過,中旬又去四川轉了一趟,八月離開生活了25年的江城,踏上了去往泉城的征程。一切都好像很夢幻,年底小說成功簽約,算是給這本書開了一個好頭,萬裏長征獲得了第一個不大不小的勝利,但是前方好像仍然有九曲十八彎等著我。
來到泉城,是失望的,它終究不是活在書裏的濟南,雖然大明湖風光秀美,黑虎泉池清水淨,但是走在人行道上的我總是擔心會被摩托或者電瓶車撞死,當然也許我一身脂肪可以護我周全,隻是誰也不願意斷上三根肋骨,再說我一身內力,萬一發功,把對方震死了該怎麼辦?
以至於每次我總是和一隻小白兔一樣,忐忑不安的張望在馬路的行人道上,好像拉皮條的正在尋找客戶似的,唯一的區別是人家得主動靠近,我卻要被迫遠離。
進入山師的第一天,喝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眼皮完全睜不開,三點多我還在奔馳的路上瘋狂的去追趕從濰坊到濟南的火車。到車站的那一刻,眼睛看什都是一片模糊,甚至手中的票恨不得塞到眼睛裏,才能看得清楚。好在三寸不爛之舌猶在,低著頭一路問著,跟著大部隊上了車,又走錯車廂,在擁擠的過道裏,提著一隻跟了我6年已經滾不動的黑色大箱,帶著一身酒氣,輾轉騰挪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到了山師,才剛剛七點,天倒是亮了,大門口還有兩個穿著cos的家夥,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我隻是感覺肚子裏有東西在晃蕩,打電話給王娟“學姐”,她又處於關機狀態,真是又累又餓,舉目無親。
辦完手續,來到久違的象牙塔宿舍,和本科差不多,不過多了個鐵玩意,現在想想幸虧有它,我才沒有在零下數度的寒夜裏凍得麵目全非。可是濟南卻沒有武漢冷,我終於相信當年大帥同誌從吉林遠道而來在江城求學時的吐槽了。濕冷的空氣總是不斷的啃食著你的骨髓,而寒冷的燥凍隻是凝結了你的皮膚而已,不存在所謂久而乃和的情況,隻要從室外進入室內,瞬間就溫暖起來,起碼比在江城的同一過程縮短了15分鍾。
也許選擇離開濟南是我2017年裏作出的最大選擇,其實愛上一座城市很容易,尤其對我這種適應能力極強的萬金油來說,隻要有兩個朋友,有地方吃喝就行,顯然天下估計找不出我無法生存的城市。
棄理從文,其實早就有的想法,隻是高中那年蔡老師不放人,而第一次考研考的經濟學又實在稀爛,蹉跎了這些年才似乎找到了能讓我感到不會厭倦的事情。也許這也是一種逃避,而且自我真的進入山師現當代這個號稱國家一級重點學科的專業後,我才真的發現興趣和職業所存在的天壤之別。
愛上濟南,山師絕對是關鍵的鑰匙。老師們的博學多才自不用說,雖然山師麵臨著嚴重人才流失的困境,但是我想這個曆史悠久的學院必然會挺過這一關的。
而重新回到象牙塔,終究是陌生和熟悉的,山師的條條框框,和孔老夫子的糟粕一樣讓人發指而深惡痛絕,比起武漢理工的逍遙自在,這裏有些規定簡直是瘋狂的,比如強行拖到2月上旬放假,非得逼我體驗春運的酸爽,我隻能在夢裏拜謝各位大恩大德。對於在江城3年從來用過空調,一直到7月才能放假的武漢人來說,夏天隻是個概念。濟南作為山東首府,這幾年經濟增速之快讓人咋舌,就抽不出點點民脂民膏把這空調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