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氣如同微風拂過,不知不覺中便將竹子攔腰截斷。
張成緩緩的收刀,他並不會什麼強大的武學,這一刀他練了幾萬次才練出了刀氣。
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意識所到就能切斷。
全身精氣神集合與一點,刀到意未到,意到刀已到。
他的功夫全在這刀上,隻要握著刀他就能把控方寸之內對方的生死。
最近他陷入了瓶頸,他的刀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順了。所以他才會那麼早起床練刀。
“宗正啊,早啊。”張成將刀放在一旁的石頭上跟出現在一旁的胡宗正打了個招呼。
“早。”胡宗正點了點頭,走到石頭旁拿起了張成的刀。
“你也睡不著嗎?那麼早就起床了。”張成來回走動著說道。
胡宗正把刀拔出了一段然後又送了回去,“我每天都是這個點醒來的。”
“也是。”張成停止了走動,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小口水,“我估摸一生那個家夥這時候還在睡覺吧。”
“二哥修煉方式與我們不同,自然不需要起早貪黑的。”胡宗正說道。
“不過那家夥確實挺會享受的,我聽小阿禮說這個院子是他在嘉城的住所。嘖嘖,這床軟得我睡不著。”張成坐了下來拍著大腿有些不爽的說道。
胡宗正沒有說什麼,張成對蕭一生的生活方麵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在旁人看來是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不過胡宗正知道其實張成也隻是習慣性的找點話題而已。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張成突然來了興趣,胡宗正可是很少問人問題的。
“你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什麼呢?”
張成愣了下,然後他滿臉奇怪的看著胡宗正,“宗正,我說你怎麼也變得跟一生那貨一樣了啊。”
胡宗正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我隻是突然有些感慨。”
“好吧。”張成聳了聳肩,“我說呢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能吃吃喝喝就很不錯了,至於要為了什麼這就難說了。就拿我來說,每天能吃能喝能睡就行了,有時候能有一些活躍內心的感情體驗也是很不錯的。
而拿一生來說,他是一個不安分的人,雖然他跟我說是為了掃除黑暗淨化汙穢,但我還是知道他是為了自己舒心。我也一樣,活的舒心就行,不為了什麼其他的。”
胡宗正默然,活得舒心嗎?
“宗正,我覺得你今天有點奇怪啊。”張成喝了口水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才對的啊。”
胡宗正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的心境有些不穩,可能是昨晚的夢造成的影響。
“對了宗正。”張成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石頭邊上拿起了刀,“我們有那麼幾年沒有練過了吧,來玩玩?”
胡宗正點了點頭。
“雖然我知道我的是咱們三中最弱的,但是你也不要放水啊,我這些年來可是悟到了不少東西的。”
胡宗正雙手負背站在了張成身前。
張成左腳向前一劃身體微微下弓,全身上下的精氣神都鎖定著胡宗正。
胡宗正隻覺得一股寒意向他喉頭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