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城是屬於東震南方的一個小城市,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近十年來嘉城變得繁華了起來。
夏季來自十萬大山的水汽湧進了東震,北荒的寒氣還未褪盡與這洶湧而來的暖濕氣流衝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大片的雨水。
張成覺得這南方的雨讓人有些煩躁。
他與胡宗正兩人依舊是坐在宏臨樓中喝著小酒,這種天氣除了喝酒聊天之外好像就沒什麼能做的了。
“這雨一下沒個三四天是停不下來咯。”張成晃了晃頭把酒壺放了下來,“雖然我很不想說什麼,但是這下雨天的估計沒有幾個人想要出門的吧。”
胡宗正沒有說話他看著桌子上的酒杯,杯子裏的酒在不斷地晃動著,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真想找點事情做啊。”張成喝了一口酒,“嘉城的治安也太好了吧,我來這那麼久了一個挑事的都沒見到。”
“大哥我想這是不太可能的了。”胡宗正把目光投向樓下那些在客人中來回走動的店小二,“這裏的捕快不是山莊裏麵易容下山的人,就是雷師侄的徒弟,那些犯事的人在他們手中可討不到好果子吃。”
“我說呢,原來是一生在搗鬼。”張成伸了個懶腰,“你有沒有覺得嘉城跟東震的其他城市有所不同。”
“二哥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理由,即使有時候我也看不懂。”胡宗正把目光移了回來,“在這些小家夥的努力下,嘉城好像在附近有個了比較響亮的美稱。”
“什麼美稱?”張成來了興趣。
“好像叫罪惡禁區吧。”胡宗正微微一笑,“任何在嘉城中犯事的人都逃不過鐵手的追捕,無論是有無人舉報揭發,隻要你犯事了,第二天準會被緝拿歸案。”
“好像有那麼一點意思。”張成咧了咧嘴,“不愧是一生帶出來的人。”
胡宗正抿了一小口酒,滴答的雨聲混合著樓下的喧鬧聲讓這不大不小的酒樓充滿了別樣的氣氛,略帶些涼爽的空氣夾雜著水珠撲打在窗柩上。
張成眉頭一挑,“也不知道一生說的客人什麼時候到。”
“他們已經來了。”胡宗正將酒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他們跨入嘉城附近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著他們。”
“哦?”張成有些驚訝,但又釋然了,“你不去會會他們?”
“還不到時間。”胡宗正的手指敲打著酒杯。
張成笑了笑有些戲謔的說道,“你這麼消極怠工,就不怕一生到時候說些什麼。”
胡宗正敲杯子的手指停住了,“既然大哥都那麼說了,那我就去見一下客人吧。”
“哈?”張成愣了下,往桌子對麵看去。胡宗正已經消失不見了,隻有那杯子中的酒水還在不斷的晃蕩證明著他剛才還坐在這。
雨滴嘩啦啦的打了進來,剛剛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它們擋在了窗外以至於現在才能飄進酒樓內。
“這家夥真是…”張成一口喝光了杯子中的酒水。
“小二!再來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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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平淡無奇的布鞋踩在了泥濘的道路上,大雨將這黃泥路衝刷得令人感到惡心。
胡宗正雙手負背的走在這小道上,雨水在臨近他三寸左右的地方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開,他走在這泥濘的小道上布鞋卻沒有粘上一絲泥土。
他的步伐看似慢,但是每一步都跨越了極大的距離,如果有人看見這一幕恐怕會以為這是一個鬼靈。畢竟胡宗正現在的速度從出現在一個普通人的視距到離開他的視距隻需要一個眨眼的時間。
瓢潑的大雨並不能影響他的感知,對方很自信,那衝天的氣息就像暗夜裏的明燈,胡宗正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了,沒有絲毫的隱藏,非常的自信。
胡宗正突然頓了下,一種莫名的感覺從他的心底裏湧了上來,他把頭轉向右邊,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過去看不然會後悔的。
這是一種很神異的感覺,胡宗正沉默了一會然後向右邊走去。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影響他的感知,那個客人倒是沒所謂,他那麼自信一時半會是不會收斂氣息的,隻要他依舊這麼做胡宗正就能隨時確定他的位置。
究竟是什麼影響了他的思緒呢?
胡宗正放緩了步伐,心底裏的聲音越來越大了,他能感覺到目標就在前麵。
那是一個山洞,漆黑的洞口像是將人吞噬的荒獸。
胡宗正沒有猶豫,他邁開步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