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一臉驚愕的看著胡宗正,以至於手裏的酒杯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胡宗正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張成敢發誓保證那絕對是苦笑。
“大哥,能借你的院子用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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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倚靠在門旁臉上一副沉思的表情。沒有辦法,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當時正準備再喝上一局的張成看到懷裏抱著一個女人的胡宗正嘴巴都驚得閉不上了,要不是怕痛他都打算給自己扇上幾個巴掌看看是不是喝醉了。
那個女人是誰?她為什麼赤裸著?發生了什麼?這些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胡宗正為什麼要把她帶回來,他不是說去見客人嗎?張成摸著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在這略帶著點濕悶的空氣裏胡宗正專注的給這個他從石洞中救回來的女子擦拭著身體,幸好這個院子是蕭一生曾經住過的。
這裏就不得不說蕭一生那奇葩的生活了,首先如果不是特殊事情或者閉關,他每天都會泡一次澡,其次,每次他離開山莊都會帶上阿禮,因為他很懶瑣碎事能不想就不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最後,蕭一生會在他經常住的地方留下一些他用來偷懶的東西。
這時候那些東西就能派上用場了。
胡宗正撚拿著手中那個圓圓的東西,這玩意能吹出熱風,按蕭一生的說法長頭發嘛,自然風幹時間太長濕得難受,用內力烘幹又顯得浪費,所以他就弄了個吹熱風的玩意這樣頭發就能很快幹了。
不過蕭一生是不會親自吹頭發的,至少胡宗正看到的每次都是阿禮在一般認真的幫他吹幹,而他自己就癱在睡椅上打瞌睡。
一陣嗡鳴聲響起,那略帶著點熱感的風吹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胡宗正將女子的頭扶穩回憶蕭禮的動作將出風口對準那一頭烏黑及腰的秀發吹了起來。
女子那美麗的雙眸微微睜開又緩緩的閉上,胡宗正知道她太累了,方才隻是本能的睜眼而已。
吹幹頭發換上衣服後胡宗正將她抱了起來。
“可憐的女孩。”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胡宗正腳步一頓,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之人。
“可憐的女孩兒,宗正我能理解你。”
眼前這個女人,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她了,那個被他壓在心裏麵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他的妻子。
李夢珊伸出手撫摸著胡宗正懷中女子的臉龐,那是他無比熟悉的如同羊脂白玉般的素手。
“要是我們的還在的話,應該也有那麼大了吧。”
胡宗正呼吸一滯,有些迷茫的雙眼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哪裏有什麼女人,這屋子裏也隻有他和他懷中的女子而已。
幻覺嗎?
胡宗正將感知放到最大,無形的眼睛觀察著方圓幾裏內所有事物,就算是一粒塵土都能在他的感知中形成清晰的信息圖像。
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人幹擾他的思維。
胡宗正輕歎一聲將懷中的女子放在了床上並輕輕的幫她蓋上了被子。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她這麼在意了,也知道了那天在他耳邊響起的聲音是什麼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胡宗正並不畏懼。在哪一件事情上他確實很羞愧,這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但他不會沉湎與過去,一切的事物都會發展,在時間的見證下他已經不是當年的胡宗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