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兒,你就是心裏沒娘,不然怎麼不顧母親就自己出去了呢?你要是有事,我和你爹該怎麼辦呐?”說完又是抹抹眼淚,雨裳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急得眼淚隻打轉,本隻想的出去閑逛一下,就不曾料想母親如此的擔憂,就走到爹爹的書桌前,拿著筆思索了一會,下筆認真寫了起來,佳怡一見,走到她身旁,低頭一看,原來雨裳寫下了”軍令狀”表示自己以後陪伴父母親左右的決心。佳怡一見,笑了開來”死丫頭,娘又沒讓你立這個,你好好的,娘就滿足了。”
“娘,您放心,您把這個貼在裳兒的門上,裳兒就謹記教訓了,定不會亂跑,永遠陪在您和爹爹身邊!”
”傻丫頭,你不嫁人了?”雨裳撒嬌的說“娘舍不得裳兒,裳兒就不嫁了。”
“撲哧…”
佳怡笑了出來。
“就你嘴甜。不過,昨個你爹還說呢,他的那個侄兒這些時日就要來鄄城了,你們的年紀也不小了,該見一麵了。”
“娘,你怎麼又說這個阿。”雨裳今日一直圍繞這婚約打轉,一時竟有些反感那個為見過麵的紀文良。
“太太,老爺傳話了,說今晚府上來了貴客,在洛雨苑吃晚飯,”門外王妃的貼身丫鬟虹兒說道。
“知道了,你們進來伺候吧。”佳怡擦了擦眼角的濕潤。
丫鬟魚貫而入,雨裳依偎在母親身邊,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話題中解脫出來,麵色桃紅的不敢抬頭見人,佳怡拍拍她的小臉,“裳兒,快隨小可回去換身衣服,和娘去內堂了。”
“嗯,母親是等裳兒一起去嗎?那母親喝些水,裳兒速速就來。”便轉身拉著小可就跑了。
張國軒正在與嶼夜下棋,急得張業在邊上指手畫腳的,唉聲歎氣,到比下棋的人還忙了,佳怡和雨裳到內堂時就看到張業抓耳撓腮的在邊上指揮德毅,而嶼夜則視而不見,急得張業直翻白眼,
“妾身給四皇子請安,四皇子萬安!”
“給四皇子請安,四皇子萬安!”
德毅一見是齊王妃和那佳人,忙上前扶起,看著雨裳對王妃說道“王妃快請起,是嶼夜貿然來訪,給您和王爺添亂了。王妃和王爺鶼鰈情深,又養育了如此出色的女兒,嶼夜的幾個皇妹也不及萬分阿。”
張國軒笑嗬嗬的起身,迎著夫人坐下,雨裳和張業站在一旁,嶼夜在上座,張國軒看著女兒,似有不舍
“唉…女大不中留阿,裳兒也已快滿十五了,與我那文良賢侄的婚事也該拿到桌麵上來說一說了。”
嶼夜愣了一會,轉到這個話題了,轉目看著裳兒此時嬌羞的臉龐,心中莫名一陣惱火,他怎麼才知道這張業還有個這樣的妹妹呢?
唉…嶼夜暗歎一聲,卻不免坐立不安起來,忍不住一句“王爺這麼草率的定下令小女之親,不怕不妥嗎?”
“若。。若是日後遇到更好的夫婿可怎麼辦?”
“實不相瞞,我那賢侄,我是愧對於他的父親阿,當年紀玉之案牽扯的太廣,我無力挽回,致使紀兄身首異處,我是力表忠心,自主請求罷黜王位才保得弟媳和賢侄的姓名,他二人投奔表兄至北方已有十三年了,前些日子,書信說要商討小女的婚事,不日便會來到鄄城,我也是出於愧疚阿。”
裳兒明白父親的苦楚,便一旁細細聽著,並未在意嶼夜如火一樣炙熱的眸子,張業瞟向嶼夜的視線,輕咳一聲,心裏不免憂心起來,這嶼夜究竟是想的什麼?若是對裳兒認真,這事斷不會如此完結。
說是普通的家常飯,但齊王府也不敢怠慢,雖不比宮裏麵的豐盛,但也是香飄四座,不過豐盛的佳肴,卻隻見嶼夜眉頭緊鎖,像是味同嚼蠟一般。
張業看著嶼夜的失態,忙又找些話題,致使飯桌之上不必太過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