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護士服太難弄了,翔哥又催的急,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對那個護士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的一笑,她也不知道真明白還是假明白,跟著就使勁的點著頭。
這整個搶劫過程中,這是我說過的最明智的話了,神不知鬼不覺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陳翔身上不說,還利用他震懾住了這個小護士。
也許懾於陳翔的隱威,那個小護士出去以後,果然沒有大喊大叫。
我撿起那身衣服,在洗手間裏折疼了半天,才勉強穿好。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確定已經有模有樣了,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其實陳翔的病房很好找,找隻狗帶路就行了。
他的手下一個個都長得非常有個性,簡直比豪哥在時還有個性。陳翔好像知道自己長得醜,所以選手下的時候,也都是一個比一個醜。那些人別說在這個空空蕩蕩的醫院裏,就算丟在春運時的候車站,都可以一眼認出來。
我在醫院裏走了不到十幾米,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花襯衫的胖子正伏在護士台上,一雙澀秘密的眼睛盯得人家護士小姐直往後縮。職責所在,那個小護士又不能扭頭離開,隻能坐在那裏,被那個胖子不停的以各種方法揩油。
登登的皮鞋聲響起,她側頭,看見我過來,頓時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我也很義氣,過去拍了一下那個胖子的肩膀,淡淡的道:“先生您好,今天我值班,有事跟我說。”
我看了一眼那個小護士,那個小護士會意,趕緊點了點頭。
那個家夥頓時直起身來,上上下下仔細看了我幾眼,哼的一聲冷笑,露出滿口黃牙。他捏著下巴,點了點頭道:”不錯,跟我來吧!”
他走在前麵,搖頭晃腦,還時不時瞥瞥後麵的我。
我見慣了男人的這種目光,並不以為意,隻是頭抬得更高了些,這樣一來,他反而來了興趣,索性跟我並肩走了起來,一雙賊眼不時瞥向我的胸。
“妹子,胸挺大的。“他不懷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嘿嘿的幹笑了幾聲,一雙手在我的前麵虛抓了幾把。
我沒有看他,隻是冷淡的道:“這裏麵有沒有料,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來?這位先生可真是好眼力。”
他一怔,接著兩眼放光,我知道這兩句話對他來說就是赤羅羅的挑逗。
“快去帶路吧,我是新來的,走錯了房間你們老大會放過你嗎?”
那個家夥一聽老大頓時老實起來。
“妹子,留個電話號碼唄?“快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攔住了我。
“好啊!”我對他笑了笑,毫不猶豫的背出了一串電話號碼。那個號碼是我剛才在廁所閑著沒事兒翻手機時發現的一串號碼,主人好像是一個電信詐騙犯。我當時就想著可能派到用場,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那個胖子記下電話號碼,一張胖臉樂的一顫一顫的,好像上麵的所有肥肉都在跳肚皮舞。
“先生,我們上班的時候不準接打私人電話,你要有事,可以下班後找我。”我瞥了那個家夥一眼,語聲雖然冷淡,但是無疑給了他一個信號。
“就是這裏嗎?”我掃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那個胖子立刻屁顛屁顛的衝過來,打開門,含笑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