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很快走了,那個胖子看了一眼床上的我,活動活動了手腕腳腕,慢慢的向我走來,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大嫂,你紮我的那一刀到現在都還疼呢。”
他摸著肋骨,走到我的床邊,眯著一雙本來就細小的眼睛看著我,我被他盯著有些發怵,想躲又躲不開,隻能像一灘爛泥一樣,呆呆的看著他靠近。
“你要幹什麼?”
我問。
那個時候,我的聲音自己聽起來都有些顫抖,我承認,我害怕了。如果已經被放到了案板上毫無反抗之力,誰會不害怕呢?
南天這個變態,雖然口口聲聲說著喜歡我,誰知道他會讓他的手下幹出什麼事來?
那個胖子見我害怕,獰笑了一聲,一下子跳到了床上,我以為他要對我圖謀不軌,趕緊努力的抬了抬手,擋在了胸前,盯著他的眼睛道:“胖子,我現在是南天的女人,你敢……”
一句話還沒說完,我的聲音已經被堵在了喉嚨裏。
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從旁邊拿了一條毛巾塞到了我的嘴裏,我沒辦法發出聲音,掙紮的更加猛烈。
其實,我的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我所做的努力在他的眼裏看來也不過是稍微動了動,估計幅度就跟一陣微風吹動了天上的雲差不多。
他靠我越來越近,我能聞到他身上酸酸的汗臭味,我厭惡的扭過了頭,沒想到他並沒有再湊上來,也沒有動我的衣服,而是把一隻手探進我的背後,一隻手探到我的腿下,一用力,就把我抱了起來。
我被迫靠近了他的胸口。
他的胸口都是肉,感覺就像靠著一頭肥豬,非常不好,再加上胖子這個人邋裏邋遢,我都差點兒吐了出來。
他抱著我,開了門,左右看了看,轉身進了另外一間屋子。
我這才發現那間屋子布置的和別處都不同,好像是一間書房的樣子。房間很大,沒有窗戶,隻有幾盞日光燈來照明。房間的牆壁刷成了雪白色,在白色的日光燈照耀下顯得有些單調,也有些慘淡。
房間裏麵放了很多書架,書架上的書擺放的都很整齊,南天不是個愛讀書的人,從書架上擺放的一套套高深卻嶄新的書籍就能推測出。
一般情況下,影視劇裏的密室機關都藏在書房裏,我猜南天的密室可能也藏在書房裏。
果然,那個胖子把我放在一張椅子上,便開始挨個數書架上的書,他一遍一遍的數,數了好幾遍才終於確定了一個位置,移開書籍,輕輕地一按。
我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他按了什麼,隻是他的手移開時,那個書架便向兩邊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口一樣的東西。
狡兔三窟,南天這個家夥,在自己家裏竟然也給自己留了逃生之路,我不禁開始佩服他的深謀遠慮。
隻是,他為什麼把這樣的秘密隨隨便便告訴一個手下呢?我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不是他唯一的逃生通道,他肯定還有其他的,而且我的存在必然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米卡就會向他發難,所以把我打發走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