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心有不甘，但仍不敢忤逆，隻能低聲輕語發泄不滿。
“她恢複倒是快。”
“嗬，是呀！原來隻是沒有心，現在怕是連記事兒的腦子也沒了。”想到現在自在、快活的靈羽，百裏穹臉上有抑製不住的疼愛。
“難道，您真的隻要靈羽？”Alex仍是不能理解，擁有一切的百裏穹扔掉一切隻為一個靈羽。
“耶魯大學做過一項實驗，發現猴子也有損失厭惡傾向。”百裏穹耐心教導。
“損失厭惡傾向？”Alex不懂此時百裏穹為什麼說這些不相關的。
“選7隻猴子，教會它們使用金屬幣來購買事物。猴子學會把金屬幣交給實驗員，就能換回幾顆葡萄。黑衣售貨員總是給一顆葡萄，白衣售貨員總是給兩顆葡萄。猴子們都找白衣售貨員。後來換了人，綠衣售貨員會給猴子散客葡萄，但當猴子付完金屬幣後，綠衣售貨員總是固定拿走一顆，隻給猴子兩顆葡萄；紅衣售貨員則一半時間給猴子三顆葡萄，一半時間給猴子一顆葡萄。猴子們很生氣，但結果，大部分猴子都選擇紅衣售貨員。因為猴子有損失厭惡傾向，人也是。對我來說靈羽是一顆無法替代的葡萄，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玩具。失去她，我不僅會厭惡，還會失去樂趣。”
Alex當然知道，靈羽之於百裏穹的價值，但自己怎麼辦？
“您不打算告訴靈羽實情，要一直背負殺Henry的‘罪名’？”Alex試著攪局，打亂平靜，讓百裏穹需要自己。
“你認為巨人會怕踩死螞蟻？”百裏穹輕笑，回味完接著教導，“靈羽喜歡花花世界，因為他們太美好。我也隻有毀了她的美好世界，才能讓靈羽厭倦世界，讓她安於呆在我身邊。背負傷痛才知道快樂的意義不是？記住，完美的騙局一定是半真半假的。隻有承認我殺的，靈羽才會相信我之後所說的話。而我，幸好足夠強大，哪怕毀了自己，仍有能力得到靈羽的心甘情願，得到一個自在、快樂的她。百裏疆，隻有你夠強大，才有能力得到你想得到了。其實，不僅‘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同樣是你要做到的。”
Alex知道百裏穹意有所指，自己隻能低頭認了。
“你離開後，就不要再來了，我也不會再見你。你知道你所擁有的，怎麼做都是你自己的事了。隻有一條，一定要謹記：‘百裏’家‘財富’隻能多，不能少。想讓日子過得舒坦，那就好好玩玩水和科技兩個產業。”
“記住了。”Alex有氣無力地答。
“你要為我做三件事。第一，這次，外麵那些不聽話的老家夥們已經清除幹淨，這也算給你個禮物。國內的就要你自己做了，解決不好就自己灰溜溜地滾外麵去，我想你也沒臉再回來。第二，讓Sarah跟著Léo到19歲。如果Léo要找靈羽，你解決，別讓他出現在靈羽麵前。第三，Antoine一定會發現他叔叔的問題，如果牽涉靈羽，你就把他做過的隨便哪件事扔給Y國那個正義感強烈的警司。”想到那個“可愛又有趣”的警司，百裏穹嘴角勾起。
“是。”對於百裏穹交代的人物，Alex從來都是語氣堅定的。
“要悄無聲息，不要讓靈羽知道。去吧。”話落，百裏穹打開書，繼續看他的《齊民要術》。
Alex看百裏穹不再理自己，也就聽命小無聲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