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他的動作,就連他的氣息都帶著一種讓人不得不深想的魅力。
瑾年後知後覺地往後躲,可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來不及,她的身子被他圈進了懷裏。
“明天可別忘記了發揮你這嘴上功夫。”
他說完,便含著笑,欣賞著她那張呆若木雞的臉蛋。
瑾年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有些懊惱,伸手就要垂他一拳,卻撲了個空,半個身子都倒在了床上。
她看不見他在哪,卻能聽到來自他那低低的笑意,心裏一急,脫口而出,“欺負我一個看不見的人,好意思嗎?”
“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欺負嗎?”他說著,在床邊蹲下身子,越發地湊近她。
瑾年能夠感覺的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近,怕又發生些什麼,連連從床上站起身。
瞧著她那副緊張的模樣,他不禁莞爾,“孟太太,你可真有趣。”
瞧他在會上發話的時候像老虎似的,誰還敢為難他?
還是說……這廝是想看她被人刁難時候出糗的模樣?
瑾年有些腦洞大開,等回過神的時候,會議已經結束。她才從椅子上起身,肩膀突然被人摟住。
她知道是孟君樾,因為隻有他身上才會有這種淡淡的薄荷清香。
“你們夫妻倆感情真是好啊。”
“老何,人家是新婚,當然感情好,我們走吧,別打擾他們。”
瑾年聽到一些董事的談論聲,在大眾麵前做親密舉動,她挺不好意思的,正要掙脫開他,孟君樾卻越發地摟緊了自己。
她不知道他為何這般,直到等會議上的所有人都離開了,他才將她放開。
尋思一想,敢情這人剛才是帶著她在董事們麵前秀恩愛的戲呢。
“現在沒什麼事了吧,我能先回去了嗎?”他利用她,她自然也有些小脾氣。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已經是我的助理?”
瑾年被他的話堵的一塞,“那我能給你分擔什麼嗎?”
“巡查工地。”
如果說孟君樾這廝沒有在捉弄她,瑾年真的願意相信太陽會從西邊升起。
在她印象裏,工地是一個危險到不行的地方,更何況她還看不見,她若是能檢查出什麼東西的話,那一定是見鬼了!
可是,這廝偏偏就帶著她在工地上繞,路上躺著的顆顆小石子,讓她根本走不穩,屢屢顛進他懷中。
她知道他是在尋她開心,卻用如此……流氓的方式。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想到剛認識他的時候,她可從未想過他是這樣的,還誤以為是翩翩公子來著呢。
可現實,總事與願違。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孟君樾卻將她帶到了升降機內。
工地上的升降機是簡易的,幾塊木板,幾條鐵絲,踩上去的時候,還能感受木板縫隙中的漏洞。
“一定要上去嗎?”她問,聲音裏卻帶著遮掩不住的顫抖。
因為……她恐高……
現在再又加上看不見,心裏對無知的高度更是畏懼。
當然,讓她更覺得恐怖的還是工地上作業中的叮叮當當聲,生怕磚塊或者什麼的東西砸下來,砸死了倒不礙事,萬一砸個半死不活的,她還有什麼後半生可言,本就因為一場車禍弄的如此磕慘了……
瑾年心裏緊張的要命,可旁邊的男人卻是怡然自得,“不上去怎麼查工?”
“能不能就你自己上去?”
“你是我的助理,還想偷懶?”
“我可能會給你添亂。”
“等待會兒上去了,你隻管在我旁邊做根木頭就行了,恩……就像那天你在床上表現那樣。”
“爺爺說,我可以不用來工地。”她迫不得已拿孟老來壓他,可他卻帶起逼迫性的笑意,“現在,我是你的上司,你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