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她就是怕他心裏頭的某個角落還有靜姝的存在,所以靜姝可以很好地利用這個,然後又把他給勾走了。
那天靜姝和她在咖啡館裏宣戰的事,她可是一字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道翰的聯姻,所以,她說要搶回孟君樾,靜姝隻是那他當備胎而已……
即使那天瑾年在她麵前表現的無所畏懼,還說了些壯誌豪言的話,可這心裏頭總是掛著什麼的。
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害怕她深愛著的丈夫會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
就在瑾年憂慮著的時候,他突然湊過臉來,對著瑾年粉嫩的唇角便親上了一口,“老婆的話,為夫怎敢不聽?”
“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心裏除了不想和你保持距離之外,和誰都想保持距離呢。近三個月了,我算算,我和靜姝說的話,還沒超過十句呢。雖然會在工地上經常見麵,但是,我自律的很。”
“你連幾個月說了幾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自律呢!聽你這委屈語氣,好像還可惜的很?”瑾年回過神來,伸著手就推了推他,也不忘調侃了他這麼一句。
孟君樾被她這話弄的不知道該什麼回答了,但在瞧到她那兩腮處,偷樂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已經打心底地相信了她的話。
心頭不禁感歎一句,女人啊,就是愛口是心非。
從海城到寧城的路程其實並不遠,差不多一個小時便到了。
好在孟君樾帶著瑾年重新趕往機場的時候,正好是登記時間,不然這航班來往隻有兩趟,又得重新購票還得等到晚上。
寧城的天氣似乎比海城還要冷一些,孟君樾帶著瑾年出機場的時候,瑾年隻覺一個哆嗦,海城已經快到了初春的天氣了,可寧城感覺像是在深冬,好在行李箱裏,莉姐給她放了很多厚衣服,莉姐像是在寧城呆過一段時間,對寧城的天氣環境還挺熟悉。
因為飛機誤點,到寧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刻了。孟君樾直接帶著她去了酒店,一頓晚餐,接著便是休息。
她和田婉約的時間是明天,今天趕飛機也確實有些累了,再又加上靜姝的事鬧了這麼一出,所以,她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唯一肯定的是,她睡著的時候,某人還在工作,拿著電腦在鍵盤上敲著什麼。
她知道他是個工作狂,隻是有些擔憂他工作的勞累。
不過,有這麼一個上進的老公,她應該驕傲才是。
隔日,時間快到了七八點的時候,瑾年在睡夢中被門外的聲音吵醒,才有了些清醒的意識,她便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再是推車聲。
想來,那應該是服務生為他們送早餐。
果真,沒一會兒,耳邊便聽到某人熟悉的話,“這酒店裏,居然有你最喜歡的豆花,你還不趕快起來嚐嚐?”
瑾年特喜歡吃這東西,雖然不是海參魚鮑那樣的珍貴食物,雖然隻是家常小吃,可那滑溜溜的,入口即化的感覺就是她的最愛。
所以,這會兒一聽他這麼說,立馬就從床上翻身而起,可這一不注意,居然一腦袋撞上了獨立杆子的衣架,那一撞,都快讓她發暈了。
她忘記了這不是在家裏,所以一點也不熟悉環境,她這又看不見,自然而然會發生點小意外。
孟君樾抬眸的時候,便瞧到她一手捂著額頭,那些立體的五官都快皺在了一塊。
雖然心疼她,但忍不住笑出聲,“我讓你下來,你也不用那麼著急。”
“來,我看看,嚴不嚴重?”
他長腿一邁,便到了她的麵前,伸手撩開她的頭發,果真,被撞到的地方,起了紅塊。
“疼麼?”他往著她那紅塊的地方吹了吹,瑾年便搖頭,“不疼。”
他知道她是在說謊,都紅了,哪兒能不疼,於是伸手就在她那紅塊的地方按了幾下,才沒一會兒,瑾年便忍受不住地叫道,“疼!”
“忍著,我給你揉揉,不然裏頭結了血塊,以後該你有好受的。”
“真的很嚴重嗎?一會兒我還要去小婉家……”瑾年想著額角處確實是有些疼,不禁心下有些擔憂。
隻是她的擔憂,卻讓他笑出聲,“你又不是去見男人,有什麼關係?”
“可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
“你把頭發放下來,她就看不到了。”
在他給她揉好了傷處,瑾年便摸索著去找梳子,她其實是想把頭發綁起來,把劉海放下來,隻是因為她看不見,所以梳頭的動作有些笨拙,以至於讓他看不下眼,拿過她的手中的梳子就給她輕輕梳理起來。
他的動作輕柔,和她自己剛剛那會兒是完全不一樣的。
瑾年微微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還會做這種事。
她沒有亂動身子,隻是靜靜地感受著他那修長的指尖在她頭發上穿插著,像是每一根手指都在跳動華爾茲,她沒有任何的疼,心裏很是甜蜜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