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合夥聯手設計了一出接一出的好戲。
從靜姝被殺害開始,繼而又有孟君樾的出。軌,其實都是程美蘭早就設計好的。
程美蘭的心理其實已經早就處在極端之下,大約是性格的關係,所曆經的事情都喜歡臆想,身邊又沒有可以傾述之人,再又加上疑心重,所以很容易就走了極端。
“那晚,靜姝在醫院搶救時候,是你把我推下樓梯的嗎?”瑾年衝著空氣喊出聲,這話自然是對著程美蘭問的。
瘋狂狀態中的人,朝瑾年望了一眼,又是笑道,“那當然,可惜你沒死,所以,我隻好再又想辦法設計你和孟君樾了。”
“……”
“嗬嗬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是你們自己笨!所以,才會被我騙!是你們該死,所以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你真惡心!”瑾年咬牙,嗬斥了她一聲,可話音還未落,左臉啪地一疼,便被程美蘭扇了一巴掌。
“閉嘴!你沒資格說我!你就該死,你知道嗎,你就是該死!!”
“惡心就是惡心!”瑾年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即使她不能看見麵前的人,可臉上的倔強深深能夠震懾人。
程美蘭對著她,又是一巴掌狠狠地下去。
瑾年被她打的唇角出血,再想說話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快張不了嘴,雙頰麻木著,不受她大腦的控製……
就在她們爭執不下時候,山下的人突然上來彙報,“老大,孟君樾來了!”
“去!將他給我帶上來。”
李超滿意地哼了聲,轉而就朝還在揮瑾年巴掌的程美蘭叫道,“孟君樾來了!你別打她了,我們按照原計劃行事。”
“……”
瑾年左耳敏銳地聽到李超的話,心下一沉,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計劃,隻聽程美蘭陰森森笑了聲,而她的嘴也在下一秒被人拿膠布封住。
這會兒的她,既看不見外邊的世界,更是出口說不了話,待會兒孟君樾來了,她大概隻有聽了!
“這次,我就要讓孟君樾親眼瞧瞧他在乎的人,是怎麼樣活生生地死在他麵前的,就像當初我眼睜睜看著我弟弟被判死刑那樣!!”李超陰險地笑著,轉眼孟君樾就被人壓上懸崖口。
他倒沒有被人綁住了雙手,隻是眼睛被黑布蒙住了。
直到李超下了聲命令,手下的人才將他眼上的黑布條給解開。
黑暗和光明就在一瞬間,剛睜眼的時候,並不是那麼適應,他接到消息的時候,他還在偵探社的地下室裏,沒有想到他在找李超,這人竟然找上了門,還說瑾年已經被壓在手上了,讓他立馬過來赴約,如果一旦報警,就撕票。
瑾年在他們手上,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這會兒,他被人帶到懸崖上,睜眼一瞧,便看到了和他一樣被綁在懸崖處的瑾年,眸光一沉,就要上前去,可在看到李超手上拿著的明晃晃尖刀指向瑾年的脖頸後,他果斷止住了步伐。
“你想要幹什麼?”孟君樾站在原地,喉嚨一緊,他真怕稍有什麼不測,這人就會對瑾年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害怕了?”
李超無所謂地笑了聲,孟君樾抿緊了唇,繼而咬牙衝他喊道,“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不要扯上她,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要怎麼樣,你就衝我來,你放了她!”
“當年,我讓孟家放了我弟弟時候,為什麼你們沒有這樣的仁慈?!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弟弟做錯什麼了?憑什麼,你們要將所有罪惡都讓他一個人去承擔!!”
“當年的事,是你弟弟主動出來要為你承擔錯誤的,我們並沒有逼迫他!是他求著我們,說願意給你為靜姝母女所犯下的過錯,承擔一切的法律責任!”
“……”
“你弟弟說,他不是冤死,是在為你贖罪!!”孟君樾握緊了拳頭,試圖與他講道理,可李超並未相信,“閉嘴!他都已經死了,你當然可以胡亂編造謊言了!!”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當年的律師,他手裏還有你弟弟親手寫的信箋,今天,我把他的信箋帶來了,你是他的哥哥,你不會不認識他的筆跡。信上的他說,讓你好好做人!讓你不要再重蹈覆轍!而你現在所做的事,簡直根本就是在辜負了他對你的所有期望,李超,你弟弟在天上看著你呢!你的罪行,會讓他失望的!”
孟君樾說著便掏出放在口袋裏的信箋,那封信曆經了這麼多年,早就有了歲月的痕跡,當年的他因為受了重傷,一直在醫院裏昏迷不醒,而李超又被遣送境外,所以這封信也就一直這樣耽擱著,直到今天,才有機會交到要交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