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後悔上了這輛車,畢竟一個不注意我就可能會去與明朝那位當了大官的祖先喝茶去了。的哥把我送到星光大酒樓樓下時,紅光滿麵,一個勁兒地說他的技術很好。
把錢付給他,我抬頭看了眼恢宏的大酒店,這是一座形似歐洲哥特式建築的大型建築,又結合了中國傳統建築的美感,確切說就是抄襲其他民族的建築風格而技術不到家,最終成了兩國文明的精粹結合體。
正門口上是五個彩色的大字,星光大酒店,以及類似於麥穗的星光大酒店的標誌,這家酒店在昆明也算是小有名氣,它的旁邊是香格裏拉與一家從日本漂洋過海的生魚片館,不過那家生魚片門可羅雀,不是我針對日本,隻是最近釣魚島事件讓我有些憤青意識,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嘛,中國的領土怎麼可能給他國?星光大酒店門口走過來一位穿西服打領帶的男人,風度翩翩,我笑著走過去與他寒暄:“洋哥,讀書的時候是我們班的班草,如今成了社會的精英啊。”
他在高中時是我的死黨,人長得帥,性格開朗,喜歡打籃球,常常惹得一群花癡女雙眼冒星星地看過來,那時他打玩籃球後,小麥色的皮膚上沾著小滴的汗水,額前的劉海也被汗水浸濕,充滿了男性的美感,與他作為好朋友的直接後果是,當年我喜歡的一個小女生砰砰跑過來給了我一封情書,在我突然感覺幸福來得好突然的時候,小女生楚楚動人地看著我,叫一聲泉哥哥,幫我把這封信給陳洋,然後她撒嬌說一句謝謝泉哥哥了。
想著還有些美好,所以我在高中畢業的那天晚上,把陳洋灌醉後揍了他一頓。最主要是他還不知道誰打了他,估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著烏黑的傷口幹瞪眼。
“譚泉,你也混得不錯嘛,聽說你自己創業了,成立了一個公司。”陳洋熱情地把我拉進去。其實我沒有創業,更沒有成立公司,我隻是幫家裏的大伯守一個儲物公司,說白了就是倉庫管理員,一共就兩個人,我與另外一個管理員輪流管理,每月的單數號由我去管理,雙數號就交給他。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這時走到了酒店大堂,三三兩兩站著幾個似曾相識的人,不過多數是聚堆而站,在學校中關係好的人站在一堆,在社會上混得好的人站一堆,混得不好的又再站上一堆。
借著陳洋的光,我現在了社會上混得好,也就是所謂社會精英的那一堆。
“恩?對,你叫譚泉,我記得你當初是陳洋的小跟班,現在也還是啊?”長得有些胖的男人過來調侃,我瞥了他一眼,記得這個男人,讀高中的時候仗著家裏有錢,是個二流子,在社會上經曆了些磨礪,比以前成熟多了,但見了曾經欺負的人,又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直接無視。
“吳胖子,亂說什麼。”陳洋聽了有些不高興。
吳袁清指了指門口一輛漆黑的轎車,我看了過去,車上有四個圓圈為標誌,他說:“看見了嗎?那車最新款,值九十萬。”我真不知道他這樣說有沒有意思,尤其是對我這種連名牌都不認識的人,在這種人麵前炫富,可能是他最大的敗筆。
另一個長得粗獷的男人望過去,露出羨慕的目光,他把手插在褲包中,剛毅的臉上有股成功人士的自傲:“流線型的車身,如同獵豹在原野上奔跑,是最近才上市的奧迪A8L,全鋁車身ASF,采用空間框架結構,比傳統車更加的輕,很想感受它奔跑的感覺。.”
“同學會結束我帶你去試一試。”吳袁清紳士地點頭。
“袁清哥這手表也不錯!”穿著紅色旗袍的美女淺淡地笑,吳袁清手腕上是一塊頗有分量的機械表,表圈流淌著金和藍淡淡的微光。那美女笑了笑說:“花了不少錢吧。”
“幾千塊的表而已,德國貨,牌子不出名,不過軍表嘛,看得是造型與氣質,前段子一個朋友送的。”吳袁清把手腕抬起,讓更多的人看清,同時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著我,當然我直接無視,他斜眼看著我說:“土鱉,不要站在這邊,晦氣。”同時,他用手指向另外一堆人,一字一句地說:“你應該站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