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軒蕁走在前麵,一身雪白的衣服,挺拔的身影拉的很長,如煙看著前麵的男子,背後因為剛剛的爆炸,已經是血跡斑斑,想必一定受傷很重然而他卻沒有說一句話。如煙雖然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但是這受的傷多少都有自己的一點摻雜,想著,罷了,罷了。
如煙速度般的走上前,趕到了男子的前麵,莫軒蕁一臉的疑惑,隻是緊盯著如煙,等著她開口。
“脫了。”如煙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男子看著如煙隻是笑笑,隨即搖搖頭,正欲向前,如煙便斷了他的路。
“我不會再說第二遍。”如煙看著他,隻是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
男子輕笑,這個女人,難道骨子裏麵就沒有一點溫柔可言,明明受傷的是自己,好歹也是為了她把,不忍也不會說出來,這也還是第一次第一個女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莫軒蕁想著,便脫下了外衣,坐了下來。
莫軒蕁正準備自己來弄時,這個時候如煙便伸出了雙手,把男子裏麵的貼身衣用匕首“嘩”的撕了下來,看著上麵的已經壞爛的皮層時,如煙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便迅速的又用自己的匕首把自己衣服中的貼於內衣外麵的一層裹衣撕了下來,再用手用力的撕開。
一半拿來給男子擦拭傷口,大致幹淨後,再從身上掏出帶來的傷藥給男子敷上,如煙知道這藥很疼,男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撕下來的另一半便緊貼著男子的肌膚,最後為男子穿上了外衣。
女子的手很巧,也很小,穿梭在男子的身體上的時候,莫軒蕁頓時感覺到一股透心涼,此時的她也是全身濕透,可是完全的沒有顧及自己,卻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傷。
看著女子的動作非常的靈活,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和厭惡,莫軒蕁心裏頓時感到一暖,想想這一年多的一切還都是值得的。莫軒蕁掐了掐時間,已經耽擱很久了,算算時間自己得快點了,畢竟此刻自己沒有跟下屬聯係,自己的人想必也出來找了,如果沒有找到,怕到時候整個銘國都得陪葬,而她卻是銘國的人,那裏畢竟是她長大的地方,不想就這樣的毀了。
想想,莫軒蕁立即穿上了衣服,對著如煙笑笑:“我們走吧,時間不多了。”
如煙點點頭,這個男人謝謝都沒有一句,雖然這傷跟自己有那麼一丁點關係,也不用這樣吧,這個時代的男人,唉,大男人主義。
想著搖搖頭,如煙跟上了腳步,而如煙剛剛的表情和動作都沒有逃過男子的眼睛,眯邪的眼睛彎了一道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