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以安和柳雲夕跑去圓通查找寄件人時,陸副校到了袁雅竹的辦公室。
袁雅竹突然取消柳雲夕賽課資格,雖然有理由,但也讓他這個主管教學的副校長有些意外。況且她是在不告知任何行政人員的情況下單方麵做出的決定。
袁雅竹沒想到,喬以安沒來,他這個副校長倒先來為柳雲夕討公道了。
所以,陸副校一進辦公室,不等他開口,袁雅竹就把事先準備好的應付喬以安的一套話拋了出來。
“盡管受賄已成事實,也不應該武斷取消她的參賽資格。”聽完袁雅竹的理由,陸副校慢條斯理地說,“並且這與賽課是兩回事,根本不能成為取消她參賽的理由,她行賄,按製度處罰好了,怎麼能因為這個剝奪她作為老師的權利呢?”
“按照光華的製度,老師隨意收受家長的禮物禮金,是要警告並留校察看的,禮物太貴重,額度太大,是直接辭退。”袁雅竹說完,拉開抽屜,拿出那個金手鐲,遞給他。
“你看看這個手鐲,價格你應該能估算出來,她柳雲夕該列入何類處罰,你也應該清楚,她還有參賽的必要嗎?”
看著眼前的金手鐲,陸副校一時也陷入了沉默。良久,他說:“不管怎麼說,光華對她的處罰還沒執行,隻要她在光華呆一天,這一天她就是光華的老師,就不能剝奪她作為老師的權利。”
“陸副校,我很理解你求賢若渴的心理,但這個人首先必須要‘賢’不是嗎?關於對柳雲夕受賄事件的處理,下午行政會再行商討,她是否繼續參賽,也在行政會上決議。”袁雅竹說完直盯著他,眼神告訴他,他再沒爭取的必要。
兩人對視了幾秒鍾,陸副校轉身走了,到門口時,又折回來,衝袁雅竹說:“我不相信柳老師會受賄。”
袁雅竹並沒接口,隻是冷笑一下。
柳雲夕有沒有受賄,她隻依人證物證判斷處理就好了,才不管其中有無曲折隱情,更不用理會陸副校乃至喬以安的質疑,她清楚,他們的質疑無非是變相包庇。這一次,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她辭退柳雲夕,就算是破了董事長的規矩,她也再不能留下柳雲夕。不知為什麼,在她潛意識裏,柳雲夕就是她的隱患,確切地說,是她家族的隱患。
此時她婚姻危機焦頭爛額,隻想快刀斬亂麻,不讓瑣事纏身,好全力應付趙展煜,挽救婚姻。
元旦幾天,本來袁喬兩家是想趁元旦假期好好聚聚,商討籌備袁香竹和喬以安的婚事。但趙展煜主動請命留在公司值班,為此,喬致遠還特意誇了他一番,袁父也心生歡喜,認為女婿有擔當有格局。隻有袁雅竹明白,他是不願意回來麵對她。
既然你不回,那我就過去吧。
所以她帶著兒子到了他公司,希望溫馨和美的天倫之樂能換回他逐漸行遠的心,看在兒子的份上,淡了對她的怨恨,收了離婚的念頭。可是就在這幾天,竟讓之前還存有一絲幻想的她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