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安說:“一路平安!過個好年!別忘了我的禮物。”
柳雲夕說:“新婚愉快!哥哥,再見!”
喬以安沒有目送柳雲夕登機,轉過身,他閉上眼睛,做個深呼吸,甩甩頭,往停車場走去。
打開車門,一隻腳還沒踏上去,看見副座上躺著一張銀行卡,正是光華的工資卡。喬以安身子一撲,就要去抓卡,但是隻一瞬,他就放棄了,靜靜地看著那張卡,沒有任何表情。
這是她特意留下來的,償還給他的債務。
他的心口猛地疼了一下。
手機突然響了,雲夕發過來的信息:密碼是我生日。
他的心莫名地歡快地跳了一下。
她那麼確信,他記著她的生日!她從不懷疑他對她的真!
隻是,他的真他的好卻讓她背上了重重的負擔,讓她喘息不止。
他知道她已經在飛機上了,知道她關了手機,但是他還是快速給她回了一條信息:19880902,你的生日,我的密碼。
……
接機的人一見柳雲夕就直迎過來,並叫著:“柳老師。”
柳雲夕很奇怪,他們一個電話都沒通過,他怎麼就能準確認出她?
“很奇怪,是不是?”那個人笑著,同時把手機遞過來,“你看看。”
手機上是她的照片,喬以安在候機時偷拍的。
“你好,我姓薄,名博,別人都叫我薄博。”他大方地伸出手來,“還有,我是以安的大學同學,職業律師。”
這個名字好奇怪。柳雲夕笑了:“你好!謝謝。”
薄博還真是幹律師的,一路上話匣子就沒關過,一直滔滔不絕,從喬以安跟他同學一直講到後來喬以安不敢違抗父命轉讀管理專業,就像早已準備好的一篇演講稿一樣,流暢縝密,柳雲夕都插不上話。
“好了,你可以隨便提問了,關於喬以安的,我一定全盤托出,不做半點隱瞞。”他終於停下來,給她機會了。
可是這是什麼嘛?竟然把她看成喬以安的戀人?難道之前喬以安都沒向他說明?
“我沒有問題。”柳雲夕慢慢輕輕地說。
“沒有?”他誇張地看著她,“你對他不感興趣?”
“不是,我——”
“我知道了,他一廂情願。”薄博打斷她,“你不愛他。”
什麼嘛,柳雲夕哭笑不得,正要開口,他大聲叫起來:“哥們,順利完成任務,你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啊。”
柳雲夕仔細看著他,才發現他耳朵上塞著耳麥,一定是喬以安來的電話。
果然,他接著說:“你這麼熱心,可人家並不感冒啊,什麼情況?”
柳雲夕不知喬以安在那邊說什麼,但是從薄博的話語裏,她猜出喬以安在警告他,不許他在她麵前無理。
因為薄博說,如果柳雲夕不是他喬以安的,他可要下手了。
喬以安那樣的人,怎麼會交上這樣的朋友呢?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有特殊的時候。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喬以安怎麼會有我這樣的朋友?”薄博盯著她問,著實把她嚇一大跳。
“你會讀心術嗎?”她問。
“果真被我猜到了。”他很得意的樣子,“我不會讀心術,隻是你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掛在臉上,裝在眼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