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簡直崩潰。
“我是教你學武功的師父!”
“教我武功,沒啊,我沒學武功。”鐵牛更是滿頭霧水。
貓:“……”
紅塵吃完了飯。聽得大樂,幹脆走出去笑道:“貓別問了,他確實沒正經拜師學藝。”
“不可能!”
沒學過武功。能把那人打飛了,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武當張群李群的。可他看得出來,那個黑衣人是個高手。
貓自己武功不怎麼樣,卻自認為眼力很好。
紅塵輕笑:“鐵牛腦子有些木,比常人轉得慢,一根筋,學什麼都學不好,他爹一直為他發愁,後來鬼穀先生遊曆到他們那兒,正好想采幾味藥,就暫時在他們村子落腳,租住的正是鐵牛他爹爹的房子,鬼穀先生看鐵牛整日無所事事,就雇他幫自己做一點兒雜事,第一件事,就是負責抱著先生買的牛犢,當時先生交代,除了沐浴,就連睡覺這隻牛犢也不能撒手。”
著,她就不覺笑起來,“若是換了那些聰明人,肯定不會聽這麼胡來的話,不定還以為這老頭故意整自己,可鐵牛是個執拗的,答應的事情,拚死也會辦到,他就當真抱著牛,連睡覺也要抱著牛,他一開始抱得特別吃力,總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有時候連話都不出來,先生就教給他一種呼吸方法,一直按照那種方法呼吸,自然就不累了,鐵牛一試,果然很好,漸漸行動如常,一過去,牛犢越長越大,變成了大牛,他還是抱著。”
貓聽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鐵牛一臉迷糊,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
“等牛長大了,先生又支使他背著牛,幫自己幹活,去山上活捉個山雞什麼的,拿石頭子兒打個麅子,一開始他全都做不到,可他既然答應了先生,就去認認真真地做,先生讓他怎麼幹,他就怎麼幹,沒兩年,那山上飛的,跑的,他怎麼抓,就能怎麼抓,隨意揉捏,平時閑下來,最愛玩的遊戲就是拋接,把自家大牛拋出去,再給接住,接住再拋出去。”
紅塵一笑,“這麼下去,別好幾年,就是一年光景,他這一身功夫也練出水準來了,再,鐵牛本就力大無窮,生資質上佳,想塑造成高手,也不算難。”
這些都是紅塵上輩子聽鬼穀先生的,她在先生身邊的那段時間,鐵牛一直照顧她,所有雜活兒都幫她做了,兩個饒關係很好,後來她回了京城,鐵牛還每年都要過來探望。
“俺什麼都不會,就是有把子力氣,家裏的粗活都交給俺,你們放心,挑水砍柴都能做,別讓俺幹精細的就行了。”
鐵牛還是一臉憨態。
貓看了他半,扭頭就要出門:“我去找找,看看誰家的母牛生牛崽子了,買一頭回來。”
羅娘正在外麵指揮著一幫子掃雪,聞言登時皺眉:“咱家又不種地,你買什麼牛?真要想買,買匹馬回家,你們男孩子不都喜歡馬,前陣子還抱怨馬廄裏的新馬太少。”
她是節省,可對孩子們都縱容,那些男孩子永遠會覺得自己的馬不夠騎。
紅塵笑眯眯招招手,讓羅娘安排鐵牛住的地方。
“俺要保護紅塵姐,不用住房子,給我個被子住在外麵就好。”鐵牛已經在紅塵臥房外頭的廊道上,清理出一片。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大包袱扔下去。
紅塵哭笑不得,幾個人輪番勸,怎麼也勸不好。
羅娘隻能把姐隔壁的廂房騰出來給他用,好在有一個從外頭撿來的,負責些雜事的婆子住耳房裏,要不然把一個大男人擱在這兒,還真沒人放心。
“咱家真是最不守規矩的人家了。”
羅娘歎氣。
紅塵他們熱熱鬧鬧地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常。很快。年節過去,就到了會試的日子。
金青是一個人去考試,連個廝都沒帶著一塊兒。
不對。帶了隻平安。
平安現在長大了,不像以前隻是的一隻,如今長得腦袋和金青的膝蓋齊平。
也不知道它是隻什麼品種的狗狗,不過吃得圓滾滾。短腿跑起來到是很快,脖子上掛著個的竹籃。裏麵放著一些紙條和銅錢,紅塵交代,讓它自己去買點兒吃的。
金青一開始還很感動,他家阿塵姐姐兼師父對自己多好。還惦記著自己會不會餓肚子,結果一翻看那紙條,頓時發現上麵寫著油餅一張。少有少鹽,狗狗食用。水煮肉一塊兒,請加一條大骨頭,不要加太多鹽,狗狗食用……
鬧了半是怕餓到平安。
紅塵要是知道金青的腹誹,一定會——“平安是吉祥物,送你去考試,保佑你考個好成績,我還不讓你花錢給它買零食,有什麼好抱怨的。”
金青進了考場。
平安盡職盡責地蹲在貢院門口當吉祥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吉祥物真的起了作用,金青這一次考試,簡直順利極了,甚至有一道題目讓他很是無語,居然真是他在家裏和紅塵玩笑時過的。
考的是五運六氣之類……
當時阿塵姐姐笑談,皇帝近來年紀大了,對自己的身體很是關注,聽最近在研究黃帝內經呢,不得科舉題目裏也會涉及到一些,畢竟他老人家命題嘛。
那會兒隻當開玩笑,沒成想居然真有一道題目不是儒家經典裏出,而且還是相當重要的策論。
估計考場裏有一半學生都傻了眼。
終於,漫長的考試結束。
金青離開考場,其他人都有家人來接,他隻有一隻狗在外麵等候。伸了個懶腰,立在貢院門外歇了會兒,揉了揉肩膀。
“金兄,金兄,你怎麼樣,那道五運六氣答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