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娘幾個丫頭,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評論,這事兒吧,怎麼看怎麼古怪,難不成京城的人都是睜眼瞎,如此明顯故意撈名聲的舉動,誰能看不出來?
她們既然看得出來,京城那些奸狡如狐的,更是不在話下,怎麼就由著那個蘇嬌嬌隨便揚名?
紅塵笑了笑,也沒太當回事兒。
大約還得是旁觀者清,蘇嬌嬌人在京城,大約也有一副好相貌,人們對相貌好的女子,總是多幾分憐愛,紅塵又不在,那個所謂的大才子踩著她把蘇嬌嬌更扶上一層樓,到也不算多稀奇。
嚴想了想,點點頭:“不為人妒是庸才,咱們郡主那麼大的名聲,恐怕不知道多少人嫉妒了,如今冒出個人來踩一腳,郡主又不在,她們就是心裏有數,恐怕也更願意給咱們郡主添上點兒麻煩。”
“那怎麼辦?”
羅娘還是生氣。
紅塵幹脆打發她去幹活:“有這麼多正事兒要忙,哪來的閑心管這些閑篇,不過是不認識的人罷了,無視即可。”
嚴也冷道:“就是,哪裏冒出來的玩意兒,難道還值得咱們郡主去大戰三百回合!”
這件事兒很快就被紅塵主仆拋在腦後,連林旭好像也沒有多在意的樣子,至少沒在紅塵麵前表露出來。
隻是還沒過幾日,京裏就傳來消息,那位鼎鼎大名的大才子柳真,號稱狀元已是囊中之物的那個,在京城蝶樓裏被一乞兒以詩文為賭,贏光了衣冠鞋帽,隻穿著裏衣被趕出樓去,招搖過市,緊接著就讓官府的人以有傷風化的罪名弄進了大牢。
這一出鬧得極大,足足讓他在大牢裏呆了三日才被放出來。
“哈哈哈哈……誰出的主意,這麼陰損。”
消息一傳到這邊,羅娘和嚴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整治這人,要不然怎麼會如垂黴了。
羅娘很是不可思議:“那柳真莫不是傻了,怎麼會想起跟個乞兒比鬥,輸了自然是丟人,可贏了又有什麼麵子?”
嚴也搖頭:“還以為這人嫉妒書讀得不錯,在江南有些名聲,應該是個有些腦子的,怎麼竟做出這等蠢事。”
讓她們都覺得有些無趣。
還是機的弟子們消息來源更完善,聞言就笑道:“也不能全怪柳真,主要是那乞兒滑不留手,嘴巴又毒,定下規矩,是可以讓柳真那些同窗們評論輸贏,他輸了斷手斷腳,柳真輸了,脫掉外衣,把銀子留下,自己回家。”
話都到這份上,要是柳真還不敢,以後可怎麼見人。
下結論的都是他結交的各方才子,和他相熟,自然會偏他幾分,若不是差地別,怎麼他也能贏,而且賭注又是這般,再加上那乞兒的嘴也著實讓人生氣,他要不敢答應,恐怕先把自己給氣死了。
“不過這家夥在自己那幫同窗麵前丟了這麼大的人,恐怕要有一陣子不肯露麵了。”
羅娘一笑。
她能猜得出來,柳真這人心高氣傲,自以為才學出眾,雖然和他相交的人不少,可朋友一定不會很多,相反,看他不順眼的反而會不少。
這下一出醜,恐怕幸災樂禍者眾多。
嚴到是好奇那個乞兒:“那乞兒也不知是哪來的,文采斐然,聽才十五六歲的模樣,雖然咱們得承認京城乃文人薈萃之地,可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冒出個真正有才的少年吧。”
紅塵拎著一疊榨從帳子裏出來,正好聽見這邊議論,不覺笑道:“應該是鬼穀詩文第一的曲校”
嚴一愣。
那機弟子也嚇了一跳:“還是郡主英明,人在千裏之外,卻已然算出京城之事。”
紅塵笑了:“剛幫你們家公子看了榨,最近突然多出很不正常的花樓開銷。”
機弟子臉上頓時爆紅。
鬼穀弟子,其實在外麵都很正人君子,不過,別管什麼地方,都免不了出現幾個另類。
比如鬼穀文部的弟子曲行,出外最大的毛病,吃喝住宿都要去秦樓楚館那等地方,而且一擲千金,隻要他高興,對於那些青樓女饒要求從不拒絕,贖出來的更是數不勝數,弄得他自己在外麵的家裏,全是這類女人,連鬼穀先生偶爾都要關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