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謝謝你!”安雨沫抱著身子,並且下意識地將白邵辰的衣服往上湊緊。
“不必客氣,受人所托!”白邵辰說的人大概是沈偉豪。
睥睨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安雨沫,白邵辰胸腔中一股惡氣不息,不禁攥緊了拳頭,“我也想送你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冷冰冰的話語不掩其中飽含指責的口吻,安雨沫聽了郝然一笑,滿麵慘淡,眼中逐漸蒙上一層水霧。
“你說得很對!我很可憐,也很可恨!連我自己都討厭現在的自己!其實那人本就不值得我再留戀,我卻一而再被這段感情牽著鼻子走!”
看著安雨沫哭得肩膀不停的抖動,十分可憐的樣子,白邵辰也不知怎的,心裏也會針紮一般難受。
隻見他忽然一把將安雨沫拉進自己的懷裏,有些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安雨沫身子一僵,很快地才開始掙紮“你……做什麼?”
白邵辰意識到自己行為後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地又平靜下來,“你難道沒看出來嗎?我在哄你!”白邵辰不苟言笑地解釋道。
“啊?”安雨沫不懂他的意思。
“Nathaniel哭得時候,你就是這樣哄他的!”白邵辰說得一板一眼,跟真的一樣。
安雨沫愣了一下,“撲哧——”一聲,一個忍不住破涕為笑。
白邵辰這才放開她,“你看,這不就好了,笑起來多好看啊,哭得和大花貓一樣醜死了!”
“白總!你別學我說話,別扭得很!我可不是Nathaniel……”
白邵辰無奈的笑笑,“沒辦法,我第一怕小孩哭,第二怕女人哭!”
這時,助理拿來了特地從附近商場買來的新衣服,白邵辰下了車,留安雨沫自己在車裏換了衣服。
換好衣服後,白邵辰發動了車子,白邵辰打開了音樂,伸手按了一下按鈕,一首舒緩的音樂便緩緩流出。
車內的氣氛變得十分愜意起來,安雨沫歪著頭瞄了一眼白邵辰,心中疑惑,這人開車不是最不喜歡開音樂嗎?
當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安雨沫忽然從座位上挺直了身子,探頭瞅了瞅窗外。
“那個,你把我放在這裏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去!”
白邵辰瞥了一眼路邊那個聲色洋溢的酒吧,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帶著諷刺味十足的問句道:“你確定?”
“當然!”安雨沫直點頭,十分肯定的樣子。
也不知為何,現在的她很想很想喝幾杯濃烈的酒,緩解一下內心的惆悵潦倒。
白邵辰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做出了今晚最錯誤的決定。
他把安雨沫放下了車,便獨自一人回家。
回到家裏的白邵辰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總是心不在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牽動著他的心緒。
猶豫再三,看了看外麵的夜色,大半夜的,白邵辰終於還是開車出了門。
回到了那個酒吧,白邵辰一眼就看到了安雨沫。